“酒宴?”沉香奇道,“寨中有什么喜事吗?”
“并不是什么喜事。我们负柯寨有个习俗,凡每月的初十都要举行酒宴,意味着全寨族人上下团结,与守护我们负柯寨的武士们举杯畅饮。”
沉香笑着答道:“既然寨主特地来邀,我们一定去赴宴。”
冉茂站起身,说道:“如此就好,我便回去交差了,告辞。”
沉香将他送到楼梯处,看着他下楼出门,将身旁的木窗推开一条缝,果然看见冉茂吩咐两个武士留在门前把守。
沉香悄然回到案前,对无忌等说:“不出我所料,这个寨子真的有问题。”
霓裳问道:“那妇人与你说了什么?”
沉香思索道:“你们还记得进寨前我们在路上看到的那只山魈吗?”
“记得。”
“山魈是群居的凶猛野兽,食肉为主。尤其是成年山魈,攻击力非常强。我想,负柯寨的人定是经常受到山魈的骚扰,却又无能为力……”沉香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无忌问。
“广场上聚集的孩子并不是在接受洗礼,而是由巫医在给他们把脉。好从里面挑出病弱者,当做贡品献给山魈,以保证其他健康的人能够活下来。这也是那个妇人苦苦哀求寨主却遭拒绝的原因,巫医不是为族人治病的,而是筛选用来献祭的人。若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负柯寨的秘密。”
无忌和瑶瑶了然地点点头。瑶瑶扁着嘴小声嘀咕道:“想不到这世上当真还有人祭。”
霓裳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心中疑虑:“这么说来,那寨主允许我们进寨留宿,可能是盘算将我们献祭给山魈……而今晚的酒宴,潜伏着凶机!”
沉香没有说话,用沉默证实了霓裳的推测。
无忌立刻跳起来:“那不行!我们快点逃走!”
“无忌!你冷静一点!”霓裳制止了无忌。
沉香接着说道:“无忌,现在逃走已经来不及了。冉茂肯定是已经起了疑心,这座木楼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寨人的监视。”
无忌失神地坐在地上:“我们……我们真不该来这鬼地方!现在可如何是好!”
瑶瑶缩在一旁,心灰意冷地呢喃:“不会连明月最后一面的见不到吧!”
沉香说道:“不用丧气!”
伙伴们的目光聚集在沉香身上。
“过会的酒宴,酒中怕是有迷药。我们不妨当面喝下,再悄悄逼出来,迷惑他们……”
“等等!”无忌打断沉香的话,“那我怎么办?我的功夫还差得远!”
霓裳瞥他一眼:“你就真喝呗!反正真打起来时,也指望不上你的!”
“霓裳,不要这么说无忌。”沉香看一眼霓裳,继续说道:“我打算找个机会说服寨主,帮他们对付山魈。至于酒宴上如何蒙混过关,无忌,你这么机灵,肯定会有自己的办法……”
霓裳有些犹豫:“可是山魈虽凶恶,杀生是会影响修行的……”
“这巴人寨子为了一群牲畜献祭人肉,才是伤天害理。霓裳,我们不该对寨人的痛苦视若无睹。”
霓裳看着沉香眼睛中闪耀的正义感,妥协说道:“好吧,真是必须这样,小心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