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的街头,安绮斯一身新装,陪着沉香、无忌和瑶瑶在人流中游逛。
早上,安绮斯找上门时,沉香就猜出来,她大概是想拖住自己,好替表兄那厢多争取时间。
“姑娘,昨日在王宫,主要是赴宴了。还没能仔细欣赏王宫的美景。你可否带我们再进一趟王宫?”沉香适机提出请求。
安绮斯很大方,带着沉香等一路来到了王宫前。宫门的守卫见是安绮斯和昨日来过的贵客们,也顺利放诸人进了宫内。
无忌和瑶瑶一方面是对华丽优美、充满神秘风情的鄀羌王宫确实感兴趣,一方面是配合沉香,时不时地向安绮斯问这问那,安绮斯也如同称职的向导,耐心向瑶瑶和无忌一一解释。
进入内殿区,很快就看到了那一潭碧波,白天看着如同蓝宝石一般,在周围绿树的掩映下,分外迷人美丽。
沉香停下脚步问道:“这弯池潭如此璀璨,可有什么讲究么?”
安绮斯巧笑倩然答道:“这是鄀羌国的眼睛,相传是开国的国王与王后让人修建的。王宫中发生的每一件大事……比如新王登基,王后诞子,王子大婚,都要在这碧潭中接受洗礼,代表着祥瑞。”
沉香等见那一潭水当真如人的眼睛一般清澈,说不出是什么颜色,蓝中泛着绿,仿佛一不留神就能将人的魂魄吸走。沉香不禁感叹道:“真美呀!果然是鄀羌之眼!”
安绮斯粲然一笑,风情万种,“父亲说,我才是鄀羌之眼!很多人也这么赞美我的!”
众人的目光落在安绮斯身上,深陷在那一汪幽蓝的眼眸中,瑶瑶真心赞美安绮斯:“你更美!”
安绮斯骄傲又带些羞涩地笑了笑,说道:“连老国王陛下都曾感叹,数尽绿洲诸国的王公贵族,没有一个人能配得起我的身份和容貌!”
“国师说,你曾在国王身边长大,想必国王待你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沉香说道。
“那是自然!国王是我的舅父,宠爱我万分,甚至胜过他对两个王子的宠爱!”
“我们来鄀羌好几日了,还没有机会觐见国王,能不能就此让我们拜谒国王?”沉香等的主要目的是搞清楚国王的情况。
提及国王,安绮斯也是讳莫如深。
“舅王抱病王榻,不方便打扰。”
“那么,朝政都是国师在打理吗?”沉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安绮斯的神情。
“我父亲贵为国师,又是国王的妹夫……”安绮斯似乎有些不耐烦,忽然噤声,仿佛怕在沉香等面前说多了道破了什么秘密。
沉香见安绮斯情绪有变,便圆场道:“对了,国师那么忙,却能将我们的汉话说得非常流利,想必是下了不少功夫!”
话题远离了权力斗争,安绮斯显然又放松了,笑着解释:“父亲精通多门语言,我和哥哥,两位王子的汉话,都是他自小就教的!”
眼看着来到了王室宗庙,安绮斯引导众人要绕向别处。
“这里不能进去看看吗?”无忌含笑问道,他在内心里其实也好奇西域人宗庙的情况。
“此处是祭奠诸位仙逝国王牌位的灵殿。不许随便入内。”安绮斯只好明言拦阻。
“原来是禁区!我们不进去了。”无忌想着沉香告诉自己夜间在宗庙见过的情景,又纳闷着刘彦昌当时是怎么就一个人来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