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下,沉香和安伽特立马山巅上,看着山下那醒目的王城,城外锦绣般的森林、草场与农田,玉带一样耀目的穆思河、烟波浩渺的玉湖和一望无际直抵天边的浩瀚黄沙。
沉香这是第一次登高俯瞰鄀羌王城的全景,禁不住为眼前这片奇特瑰丽的沙漠绿洲暗自赞叹。
“贤婿,你觉得这鄀羌的风光如何?”
“大好河山!”
“是啊!我当年第一次登上此山,在这里俯瞰鄀羌,就被它得天独厚的锦绣气象折服。再后来,每次来此,都觉得鄀羌是绿洲诸国的首善之地!总让人凭空生出一份建功立业的英雄豪情!”安伽特说着这番话,神采焕发,确实是一副英雄气概。
“听您的话语,似乎并不满足于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还有更大的抱负?”
“不瞒贤婿,我年青时失去故国和王位,被迫带着少部分忠心耿耿的臣下流落他乡。那些年,因为颠沛流离,命运多蹇,我曾经痛苦万分。直到来到了鄀羌,我才出离了苦难,更焕发了雄心。这穆思河上下的沿岸绿洲,散布着十多个大小城邦,我时常设想,若是能将他们统一在同一面王旗下,就像你们的汉帝国和匈奴一样,那将是前所未有的奇功伟业!”安伽特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又因对绿洲霸权的憧憬而显得壮怀激烈。
看沉香沉默不言,安伽特问道:“怎么?你对我的抱负不以为然吗?”
“我在想,国师的抱负固然是英雄气概,可是,那些城邦人民的意愿呢?再说,用武力征服和兼并绿洲四方,兵灾战祸的,老百姓又要蒙受怎样的痛苦!这些,难道国师就没有顾及?”
“贤婿有所不知。统一绿洲诸国不一定非得通过杀伐征战,还有更简单的有效办法?”
“什么办法?”沉香追问安伽特。
安伽特捻须一笑:“绿洲诸国的生计,全靠穆思河水的滋润。鄀羌国宝龙珠,正是具有控制穆思河全域水源与流量的神能,不用动刀兵,也能让其他城邦俯首帖耳!”
“那龙珠不是十年前就不翼而飞了吗?”沉香纳闷道。
“事在人为。我们可以设法找回那宝物龙珠,只是要想办法修复龙珠受损的灵力。”安伽特说到此间,若有所思。
“听您的意思,似乎早有龙珠下落的线索?!不过,龙珠受损又是何意?”沉香迫切想知道关于鄀羌龙珠的事情。
然而,国师安伽特不再说下去,好像对龙珠的事情讳莫如深。沉香也只好不再谈这个话题。
“走,我们下山回城去。”国师放松马缰,马儿缓步奔跑,沉香也策马跟了上去。
沉香是第一次受邀进入国师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