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二人会心笑时,传来萧经叫声。
二人赶往了内室。
萧衍已醒,身子颤抖,似想说话。
王导上前,关切道:“父王可有吩咐?”
萧衍气喘不已,隐约挤出几个字。
王导贴上细听。
“绎……儿~~”
王导眉头微微一皱。
吱唔半晌,萧衍又死了去。
萧经大惊,叫传陈德铭前来。
内室忙成一团。
王导却拉桓温出外,沉声道:“你可知主上喊什么。”
桓温面露茫然。
“主上在喊大公子。”
王导凝重说道。
桓温神色一变,“主上想见大公子,莫非想立大公子为储?”
桓温害怕了。
他一心扶萧经,来没少排挤萧绎,若萧绎继位,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该怎办。”
桓温急道。
王导沉思起来。
半晌,王导眸中闪过决毅。
“大公子在南墓城便是隐患,我们要将他赶走。”
“这是个办法,可主上病重,当如何把大公子赶出去?”
王导得意冷笑。
“简单,咱们假借主命,以潭州叛乱方平为由,任命大公子去上任便是。
桓温微微点头,笑道:“此计甚妙,大公子一去,南墓城无首,咱们拥立二公子谁能阻挡。”
二人相视大笑。
…
南墓城外,扁舟徐行。
船头上,一人立于船头,眉宇中闪烁深邃。
“公子,前边就是南墓了,要不要入城。”
书僮问道。
“南墓不去也罢。”
那公子眉宇中,弥散自信。
“不去南墓就是鄂州了,谢太守也是名将,要不要去。”
书僮又道。
那公子冷笑一声:“谢玄自大,不见也罢。”
书僮皱了皱眉头。
“南墓不去,鄂州城也不去,那就回襄城吧,公子也该回家看看,那杨昭说不定是公子想见的明主¨~。”
“杨昭……”
那公子双眼微合沉思。
半晌。
那公子道:“襄城也不急回去,顺流东下,去宋国吧。”
书僮叹了一声。
扁舟快行,南墓城已消失身后。
三天后,南墓城戒备森然。
桓家嫡系布满大街,城中士民们,隐约感到有大事发生。
南墓南门外,一队车马,正向岸边去。
萧绎默默不语,回望南墓城,依依不舍。
“大公子,尽快上船吧。”
王猛却是淡然。
萧绎恨恨道:“父王病危,桓温王导不让我见父亲,可恨。”
王猛却道:“梁王怕已无力挽回,桓王二人怕大公子继位,所以外放公子。”
萧绎脸上恨色愈重。
“两个小人可厌,杨昭更可恶,萧绎誓取他人头。”
萧绎满脸的愤恨。
“杨昭竟想出这等下作计策,实在是出乎意料。
南墓乃是非多,大公子留下也危险,去往潭州也可避祸。”
萧绎怒意缓和。
他却又道:“我虽脱离险境,可父亲有不测,二人必会立萧经为主,我岂能无无所做为。”
王猛冷笑道:“公子赴任后,自招兵买马,再加谢玄鄂州兵,到时可提两支兵马取南墓,把梁王之位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