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精神陡然一振。
思绪翻转,萧绎振作起来,眼眸迸射热血。
“王兄说得对,快去潭州吧。”
萧绎再无犹豫,策马向码头奔去。
…
梁王府中。
萧衍尚躺在榻上在挣扎。
萧衍微微睁开眼。
次子萧经和桓温、王导不时进出,似在密谋什么。
萧衍虽昏沉,但仍存一念清醒。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临死之际,他最想见萧绎。
但始终不见长子,萧衍愈加焦急。
就这样,他不知昏沉了多久。
某天清晨,他突然坐了起来,喷出一股血箭。
“主上醒啦——”
周围又是混乱。
当萧衍清醒时,发现次子和桓王二人在侧,再无旁人。
“主上,陈德铭正在赶来,请主上忍耐。”
桓温宽慰道。
萧衍摇了摇头:“没时间了,王导,你来记……”
众人一变。
萧衍这是知自己要死,急着立遗嘱。
王导叫人拿纸笔,挽起袖来执笔。
萧经泣道:“父王身体正健康,何需立遗命。”
萧衍却只一字一句,道出了遗命:
立长子萧绎为梁王。
桓温和萧经大惊失色。
王导手僵了,都不知该不该再写下去。
他没料到,扶持萧经这年,萧衍竟还是立萧绎为储。
王导有种被戏耍感觉,脸中涌起恼色。
萧衍感觉不到冷峻气氛,把遗命重复了遍。
他幽幽道:“¨〃你二人辅佐本王,老夫对你们无比信任,望你们继续辅佐绎儿。”
王导和桓温只是嗯嗯应付。
“还有杨昭,你们定要将杨昭斩了,告慰本王……”
萧衍身子一抖,再也喘不上气。
所有人一震,看着萧衍不敢出一声。
桓温回过,指头往萧衍鼻间一试。
片刻后。
桓温沉声道:“主上归西了。”
萧经最先爆发出,扑到萧衍身上大哭。
其余人皆也跪下,陪萧经大哭。
桓温却无眼泪,将王导从内室拉出。
“不出所料,主上病昏了,立萧绎为主,咱们该怎办?”
桓温问道。
王导冷笑:“谁知道呢。”
王导将萧衍遗命,缓缓的撕碎。
桓温掠起冷笑,担忧烟销云散。
桓温脸上又流露愧疚: “我们违背主上遗命,有点忘恩负义呀。”
王导却道:“主上病昏,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况且二公子也姓萧,我们拥立的,依旧是主人的儿子,怎么能说是咱们负义呢。”
王导一开解,桓温愧疚消失全无。
内室,萧经依旧在大哭。
王导与桓温,一脸肃然入内。
二人拱手齐声道:“属下参见王上。”
萧经哭声骤止,看着他二人。
王导道:“先公有遗命,立主上为梁五,主上当节,以大局为重。”
萧经旋即明白他二人意思,眼中悄然掠过兴奋。
…
南阳。
萧衍病逝消息终于传了过来。
萧经继承梁王消息,也传了过来。
一切尽在杨昭预料中。
杨昭便即下令,各军严阵以待,时刻准备发兵南下,直奔鄂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