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就会心疼你的酒,我要将你珍藏的美酒都喝光!不对,庄风流的酒从来不会喝光。”封帆举起酒壶,仰起脖子,直接从酒壶里倒酒进嘴巴。
谢尔曼发出沉重的让马停止的声音:“吁……”马发出惊恐的嘶鸣。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急停。
封帆惊呼一声,一个趔趄,往后倒去,口里的酒差点喷出来,但他还是将酒吞进了肚子,没有浪费哪怕一滴,头重重撞在车厢上,酒壶里的酒眼看就要洒下。
庄子予借着往前的惯性,不知道怎么的,封帆手中的酒壶已经到了他的手中,同时另一只手拿住了两个酒杯,看着手中的酒壶,说道:“差点洒落,不然可惜了。”
红泥小火炉纹丝不动,它被机关镶嵌在桌上。
“庄叔,你也太重酒轻友了,居然救酒不救小侄。”封帆揉着头,扶起倒下的圆凳,坐下,抱怨说道。
“有个美女求救。”谢尔曼的声音平静,如同古井,但是吐字清晰,车厢里的两个人听得真切。
“美女?救啊!”封帆如同放飞的小兽,打开车门,凛冽的寒风如同猛兽一样涌进车厢,“啊,外面这么冷!”关上车门,“我要弄顶帽子,太冷了。”
庄子予披上一件浅色的披风,打开车门,雪已经停了,下车。
谢尔曼正领着一个女子,走到了车门前,与庄子予打了个照面。
女子遇到庄子予如星的眼睛,立即低下头,一朵红晕飞上脸颊,“公子安好!”声音甜美,如清茶入壶。
庄子予颔首,眼睛看向前方,那里停着一辆马车,一个车轮已经断裂,车身歪向一边,陷入雪中。
“姑娘一个人吗?”庄子予声如磁石,充满男性魅力。
“还有一个车夫,不知去向。”女子回答,“小女子洛阳人氏,一个人旅行,欲到温泉镇,租赁一车,不想半途车子被人为损坏,车夫不见踪影。如果公子顺路,还望给小女子搭个顺风车。”
庄子予看着女子,文弱的样子,瓜子脸,鼻子高挺,眼睛扑朔迷离,艳红的薄唇如同花瓣,娇艳欲滴。
头发乌黑,闪着光泽,如瀑布一般垂落在肩膀。后脑勺一小撮头发被一条艳红的丝绳绑着,如同漆黑的夜空一抹明月,一下给人增添可爱和文艺的气息。
身上一条鹅黄色长裙,边角点缀红黑暗图,一件毛茸茸的白色披风,看上去特别清爽干练。
女子被庄子予看得双颊绯红,但是眼睛却是和庄子予对视,根本就没有害羞和发怵。
庄子予伸出食指,摸了摸耳垂,他有些想笑,敢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和自己对视的女子,这位好像是第一位。
“荒山野岭,漫天飞雪,一个人旅行?你不害怕吗?”庄子予眼睛望向不远处损坏的马车。
一见面就盯住女人的眼睛不放,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庄子予是位懂礼貌的君子。
“庄叔,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封帆戴着一顶鹿皮帽子,帽子两旁垂下遮住耳朵,冷得直跺脚,“快让姑娘到车里说话,这冷得要命!”
女子显得不知所措的慌乱,看一眼封帆,又望向庄子予,眼睛充满了求助,“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有一段时间昏厥了,等我醒来就这样了。”
“不着急,我们一起找凶手,先看看你的车。”庄子予走向损坏的马车。
“好。”女子跟在庄子予的身后。
“我也去。”封帆也跟了上来。
谢尔曼回到座驾上,解下口罩,露出一脸金黄的大胡子和鹰钩鼻,原来他是西伯利亚冰雪城俄族人氏。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昂头喝了一口酒。
庄子予走近了马车,马车停在路中间,很明显是忽然遇到故障而停下来的。
马车是普通的大马车,是这个世界上最寻常的租赁二轮马车,两匹马拉驾,两匹马还套在车架上,正安静站在雪里。
马车车厢向路一侧的门打开,正是这一侧的车轮断裂。
庄子予蹲下查看车轮,说道:“从车轮的断裂痕迹看,马车是在行驶过程中,被人一脚踢断的,这人的脚力不错。”
“是吗?谁会这么无聊,在荒无人烟的路上踢断别人的车轮子?”女子也蹲下来,好奇地问,大眼睛扑闪扑闪看向庄子予,庄子予也正好看着她。
庄子予微微一笑,看一眼女子的脚,那是一双普通的棉靴,已经有些旧了,但是很清洁,伸出食指摸摸耳垂,说道:“是呀,谁这么无聊呢?”
庄子予将头探进车厢里,车厢里整洁,没有打斗的痕迹,一把很酷的吉他安静平躺在角落上,一个大葫芦中间部位绑着一根红缎,靠在吉他旁边。
驾驶座后面有一扇窗,窗上却破了一个洞。
“从洞的爆裂痕迹看,洞是有人从车内往外一拳打烂的。你说,谁这么无聊打这个洞玩呢?”庄子予嘴角上扬,看着女子的眼睛,声音很温和。
“是吗?”女子歪着头看着车厢上的洞,“一拳打烂的?谁这么无聊?”
“姑娘可是一直在车厢里?”庄子予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