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前两天拖更的原因:因为总觉得自己的作品质量不够高,所以就去一直试图在生活中寻找灵感,寻找一种失落不得志的感觉,现在算是找到了些许,希望接下来的文章能更受你们的喜欢,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了。)
经过了一个月的艰苦创作(背书加填空),斐迪南总算是将自己第一本长篇小说《癫狂花园》的第一部发表了出来。
这本《癫狂花园》一发表,不仅引发了保加利亚文化圈的暴动,甚至在五年后让整个巴尔干地区都为之痴狂了!后来更有甚者,将其翻译发行至欧美亚非拉等地区,以至于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这本小说被誉为了十九世纪末最刻骨铭心的讽刺题材的俗话文学小说!有些民国学者还周树人先生的《狂人日记》相比较,称鲁迅为“东方的红玫瑰(白罗寺)”。
甚至这本小说也被列宁等共产主义先驱称为“伟大的时代产物”“旧社会最真实的写照”。
第一部中的主要内容是以保加利亚社会或者是巴尔干地区为背景,讲述一个精神病人面对现实社会时表现的疯癫与张狂,他通过一个女性观察者的视角,来刻画这场无声的精神癫狂表演,最后的结局用精神病人的突然性死亡来收尾,干净利索,结束之快仿佛这个精神病人就不曾存在过。
第一部用一种写实的哑剧手法,全书主角几乎没有台词,但是书中角色的那种无声的惨烈与尖叫却比言语来得更加恐怖与令人窒息,在这寂静世界当中,唯一有声的水滴和蝙蝠却是无底空洞的代表,那唯一的动仿佛加剧了环境恐怖的氛围。
“我看着他在那爬行,他就在那,或许是上一秒在那:他总是会没有征兆的在消失,然后在那出现;又或许他会站在那,装作手拿皮鞭的样子,用力地抽打着地面,然后再倒在地上,表现出被抽打了的无比痛苦的样子。好像是一场伟大的单人行为艺术,他一会儿演绎着一个阔绰而疯狂的奴隶主,一会儿扮成一个疲苦且可怜的奴隶。这里除了他和我没有第三个人,他似乎从未发现过我的存在,我仿佛一个幽灵,一袭红衣长裙的红色幽灵,就这么飘荡在他的四周,与他仅仅只有怪诞而可笑的一堵玻璃墙壁之隔绝……”
“有些日子里,我觉得我也疯了,我甚至有段时间欣赏起了他伟大的表演,特别是当他有一次用手指着前方的空气然后回头在那自言自语道——虽然我听不见他在讲什么,但是我能从他的表情上读出他内心想表达的亢奋,那是一种让人无比激动的力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鼓舞着我一样,我居然萌生出了想要加入他的号召的冲动,不过这种冲动很快就被打消了。他放弃了号召,眼神由激情转变为呆滞,然后由变成另一种痴狂,我知道,那是一种杀人的冲动,他的手势也从刚刚的引领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握枪姿势,那疯狂的样子就像是在用刺刀刺杀已经倒在了地上的敌人一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敌人,一个已经呈投降姿势的俘虏,理智似乎又抛弃了这个可怜人,他再一次变成了冷冰冰的机器,一台冷冰冰的杀人机器……”
不过现在还是让我们回到年月这个时间点上。
索菲亚的冬天是没有维也纳冷的,但是同样,也比不上罗马的冬天那样多情,没有巴黎的冬天那照般繁华,没有伦敦冬天那样的瑰丽。
索菲亚的冬天除了萧瑟与干寒以外,一无所有。
她虽然被银白色的雪袄包裹得严严实实,可寒风照样能从翻越丘陵来袭击她,寒风从大地上卷走了还未收割完的麦子,从工厂里带走了买不起煤炭的小工人们的生命,他骄傲地咆哮与示威,就像是冬日残酷的独裁者一样要求一切生命向他臣服。
斐迪南顶着狂风凝视着肃杀的四周,他抬起头猛然看向这气焰嚣张的天,原本那双比什么利剑都要骇人的眼睛,现在都因这寒冬妖魔而感到不安。
他立刻转身离开阳台,径直走出房间,随口喊道:“阿尼克娜,备好马车,我们现在出去巡视民情。”
“……是……可是殿下,现在外边这么冷,风还这么大,您的身体……我担心您吃不消啊。”阿尼克娜关心地说道,原来斐迪南这一个月以来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他每天无休止地工作已经让他的身体到达了疲惫的极限,现在如果出门视察,必然会体受风寒,落下病根。
“要是连我都吃不消这寒风,那城里的老百姓还怎么生活?君王以国家社稷人民百姓为重,体谅民情民意是君王的职责所在,我不爱护我的子民,我的子民怎么来维护他们的君主和他们的国家?”
在中央大道,家家户户紧闭着门窗,少许的行人匆匆忙忙地在街头上来往,人们用大围巾把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那一双双忧郁的眼睛在为生计发愁。
然后马车驶向普列文街。一样的冷漠与寂静笼罩在街头到街尾,不过这里倒是挺方便区别穷人与富人的住所——因为富人房子上的烟囱一般都已经飘出滚滚烟雾,而穷人的房子里却连一点火星儿都透不出来。
斐迪南突然对马车喊停。
他看见了,看见了在穷人房子二楼阳台上站着的那个人。
他能依稀地听到从富人房子里留声机唱片飘出来的沙哑古典舞曲。
阳台上的那个人穿着满是补丁的西装,嘴里悠闲地叼着一根烟,他就那原地突然向前方的空气弯了腰伸出手来,像个绅士一样地亲吻了一下空气。
斐迪南被男人震惊到了,这个男人开始跳起了舞,是双人舞,很流畅的步伐与节奏,仿佛他正在和自己的心上人一同共舞。
“您在看什么呢,殿下?”
阿尼克娜不解地看着斐迪南。
斐迪南看着那个人没有转过脑袋,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两个跳舞的人。”
“可那里只有一个人在跳舞啊?”
“不,是两个人,他们跳得好极了,真是天造地设的完美一对……”
斐迪南的声音逐渐变小,他感觉自己的鼻子突然好酸,再一眨眼,水滴轻轻地落下,化成了冰凝的钻石掉在了他的手背上。
“我时常想,人因何而美丽,又因何而凋谢,是食用了天合造化的菌类,或者瘟不知所起的家禽,动人的颜料片片剥落,毛发似雪花。你一定不属于任何一种,羞耻地,我竟然还会夸奖你,你的美丽在我一亩三方田地里,从未凋谢过。(摘自《再见了晚星》(柳爽))”斐迪南默默地想道这么一句话,他忘记了这句话是他自己在想的,还是在替那个男人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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