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蒋虎出门后,士颂带着杜赚和潘濬去找县令陈薄。
房子是陈薄置办的小院,两人住所之间的距离,步行也就三四分钟的事,见面以后士颂说明来意,陈薄没有思考多久就欣然点头应下。
原因有二。
一是为自己出口恶气,胡恪无礼在先,主次不分,让自己在世家们的面前落了面子,自己不说但都记在心里,如今机会来了自然没有放过的理由,二是有士颂这位太守家的公子哥做主,他心中安心不少,凡事有他顶在前面,就算太守问起他也可以拿来当做挡箭牌。
如此美事岂能拒绝。
由此两人一拍即合。
士颂让陈薄在前面带路,他们直接前往县衙办事的地方。
出了县令府,走过一条街道,再拐个弯也就到了,不到十分钟路程。
士颂坐在县衙以前陈薄的位置上,第一次拿着惊堂木看着下方,士颂没来的一阵恍然,人生在世当真是多变,以前自己还是混混的时候看见“官府”的人总是躲躲闪闪,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朝廷官员。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奇妙的人生,指不定什么时候发达,什么时候落魄。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高远办事的效率极高,已经押着胡恪走了进来。
胡恪面色阴沉被两名陷阵营的士兵押了进来,双手捆绑在后,一副犯人的模样。
昔日高高在上的三军统帅,如今变成了阶下囚,无疑是一种讽刺。
士颂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暗暗发笑,如今自己的机遇全落在这人身上,真是让人感慨万分。
刚见面,胡恪怒容满面,喝道:“快松绑,快松绑。”
一路上,如同游街示众,两侧百姓皆是顿足观望,这让他已经颜面扫地,如今进了县衙,看架势要申办自己,他想到这里更是气急,大吼起来:“士良诚,你有何资格审我,说起官职你不过是我手下副将而已,你有何资格,我要见太守,我要见太守。”
“家父已经知道此事,莫非你没见到那封书信?”
士颂挪了挪身子,单手斜靠在办公桌上,如今人也抓了,事情也顺利的完成了,他的心情没来得一阵放松,此事已经十拿九稳,他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高远道:“他侄儿胡平呢。”
“主公放心,四门紧闭,插翅难飞,想来是他见事不妙想自己独自逃生。”
高远明白他的意思,回了一句,又拿出书信,看了胡恪一眼,抱拳道:“属下早已经将书信给胡恪看过。”
“哼,独自逃生,怕了晚了些。”
士颂冷哼一声,一对鹰目直视胡恪,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侄儿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不是逃生去了,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你这书信乃是伪造,当不得真,不过说又说回来,你既然敢伪造太守大人的书信,你可知罪。。”
胡恪挣扎了一番,双手捆绑着酸痛,大叫一声,“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事发之后,若是太守得知,本将军还可以为你求情一番。”
“伪造?求情?你当真可笑至极。”
士颂冷笑一声,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也懒得解释,道:“是不是伪造你心里清楚,你跟在我父亲身边多年,应当知道他的笔迹,如今不将你关押,是让你死的心服口服,也让大家看的明明白白。”
胡恪自然知道士夑的笔迹,只是心里还存在着一丝的侥幸,只要自己闭口否认,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公然杀害朝廷命官。
“高远何在。”
“末将在。”
“吩咐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应该快回来了。”
高远心里也有些急切,心道那两小子怎么还不回来。
人证物证缺一不可,人证有了,如今就差物证了,士颂要让胡恪死心的同时也想让知道这件事的人心服口服,以德服人更加有说服力,说明他秉公办理有理有据不拿士家公子这身份压人。
原先高远除了去抓拿胡恪外,还另外派人去搬运赃物,而领头的就是王二蛋和大牛,如今这两人还没回来,高远心里有些急切,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派他们两人去办这事。
就在大家等的不耐烦的时候。
大堂外走进一名高壮的士兵,士颂目测,这身高已近两米,这种身高少见,他不免多看了几眼,自己一米七几的身高在他旁边无疑如同孩童,就算是高远在他身旁也矮了一个头。
这人刚进大堂,看人多,有些憨厚的笑了笑,来到高远身边,低语道:“将军,东西都搬回来了。”
“怎么浪费这么长时间,可是与那些守卫交战费了些时辰?”
“不不不,将军误会了,那些守卫不经打,是东西太多了。”
“少废话,东西在哪里。”
“都在外面。”
“为何不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