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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下 江湖初入义士愁(1 / 1)

?不提何承连夜赶往金麟玉陵山,满腔怒火和哀愁,只盼到玉陵山能让玉陵散人出手相助。另一边蒋劲让老蒋夫妻和春娘持了书信转投鲁南行省省府公输城,城主之子与蒋劲是旧交好友自会安排妥当。春娘虽不舍,亦只能依依惜别。

蒋妇听闻有杀身祸事又听投的是城主,当下火急火燎卷了银两首饰细软,催骂道,“姓蒋的,早叫你莫要随便招惹人,你看那小子果然是个祸端!那银子你还他作甚,留下当赔礼正好做点小营生,你倒偏不!”里里外外反反复复念叨不是,老蒋吧嗒吧嗒几口水烟,闷头不做声响。

此事一过,我便去寻你,与你成亲!蒋劲跨马扬鞭奔去,许久回头,握鞭望着如点的人影。晨色昏蒙。

金鳞城临饮马江,半壁城郭荡涛上。一遇波光化奔腾,万里江天遂入梦!

蒋劲马快,将夜时分已经到了金鳞城畔,饮马江水在夜色里愈发汹涌,涛声震耳,若非长居此地之人,必定彻夜难眠,但这滚雷奔腾恰是最好的夜曲。

蒋劲牵马寻了家客栈,迎面却有人拦住他去路。好一个妖娆的女子!蒋劲暗赞一声,只见玉臂皎洁,面如桃花,两点绛红,黛眼含烟,体态**,惹人亲怜。妖娆女子不等蒋劲反应,莲花旋放,轻轻勾住他脖颈好似挂在蒋劲身上,贴近蒋劲脸上喷了一口,心旌摇曳。

蒋劲从尾椎骨窜起一道寒意,打了个激灵,几乎要瘫软在女子身上,忙将肩一抖侧身避过。

女子却如天生与他一体死死缠住,温香软玉。蒋劲暗生焦急,他与这女子素昧平生,又不善应对女子,一时鼻头沁出细汗。

未等开口,夜色下一抹亮光忽闪而至,“呔!好妖妇!伤了洒家兄弟还想走?”又见女子纠缠着蒋劲,登时大怒,“好一对奸夫淫妇!纳命来!”一根木棒破风而来直扑面门。

“大光头,莫动手!我与这女子不是一伙的!”蒋劲不知其中是非,自然不愿平白受冤,手上只有根马鞭,急抖几叠将木棒打偏侧肩让过,暗道好大的力道!

光头一愣,复又大笑,“好好好!好手段!你这手叠劲使得好!再接洒家几招!”不管不顾将木棒打得虎虎生风,尽往蒋劲手脚关节处去。“莫动手,莫动手。”蒋劲挥动马鞭左右急抖,只觉得手腕被震得隐隐作痛,负荷不起,那光头却一脸畅快,哈哈大笑,不由怒火心生。

“还来?!”蒋劲将鞭缠住木棒,用力拉扯,动不得分毫,光头却是大喝一声反将马鞭扯飞,再次劈棒而下。“死秃驴!欺人太甚!”蒋劲一个急登步,飞起一脚,凌空疾点,先后打在光头腕上、胸口。

光头只觉腕如遭电击刺麻麻抓不住木棒,胸口更是层层浪打来,连连倒退长出一口气方才缓过劲,往手上看去,麻木不觉竟不能握拳,木棒更是脱手而去。

“好!打得好!好脚!”光头甩了甩手又扑了上来,边打边赤红着脸大叫,“再来!”拳脚相撞,瞬间各自出击数次,盘腿屈臂,勾脚张拳,劲气激荡衣襟翻飞,“再来!再来!”“痛快!”蒋劲登步弓腿,旋身让过拳劲,一膝盖撞向胸口空门,被隔开后另一脚腾空而起勾住脖颈借力一翻,两人顿时跌做一团。

哇哇呜啊怪叫着,你拉我扯,再无半点风范,泼皮无赖打街架也不过如此,尘土飞扬狼狈不堪。

打得累了,两人不再翻滚,你揪着我前襟我拽着你胸口,呼哧呼哧各自喘着粗气,怒目圆睁死死瞪着对方,“松手!”“你先放!”忽的两人哈哈大笑皆把手一松,仰头扑在尘里。

“好汉子!功夫不错!快赶上洒家了!”“呸!死秃驴!还敢大话!大爷再给你几脚尝尝!”不动手,两人只把头侧着恶狠狠互瞪,干脆打起了嘴架。

“咳咳,两位好雅兴,相邀观星吗?”一个公子哥打扮的身影低头看了看,纸扇一摇,往上瞅了瞅,“哎呀,可惜今天星光稀疏啊!”“好了!酸秀才!搭把手,洒家有些脱力了!”公子哥俯身伸手一托,便把光头托了起来,又伸手要拉蒋劲一把,却见蒋劲双手一拍翻身起来了,斜着头瞥了光头一眼,刚走两步脚下打颤险些坐倒。

“嘿!有点出息!”光头乐呵呵指着蒋劲,这又把手往脑门上一拍,“坏了!那妖女呢?”“适才打斗,那女子早就不见了踪迹。”公子哥又轻咳几声,脸色有些泛白,摇头苦笑。

“该!”蒋劲翻了个大白眼狠狠说道,“哎呀!我的马呢?”

“也被那女子骑去了。”公子哥把扇子捂了脸侧着头。“哈哈!赔了女人没了马!惨啊!”光头幸灾乐祸,笑得泪也出来了。“那女人不是我的!”

“刚才我家大哥多有得罪,还望兄台海涵。”客栈大堂,公子哥倾满酒,客客气气捧到蒋劲跟前,微微一躬身。蒋劲被公子哥好意请了进来,又被光头作弄得没了脾气,便接过杯盏仰头一口闷尽,“也罢!秃子也算是个爽利人!我便不计较了!”“哎,什么秃子?洒家有名有姓,方元,野和尚方元便是洒家!”光头方元把碗往桌上一拍高声嚷道。

“还不是个秃子?”“······”“咳咳,未曾请教好汉姓名?”公子哥忙把扇撑开隔住两人。“我?姓蒋名劲,江南杭江人氏。”好不容易三人互道了名姓,方元便拉住蒋劲要拼酒,蒋劲怎么会惧。

一时酒盏交接,酒酣耳热,不一会儿便勾肩搭背呼呼喝喝吹起了牛皮。“洒家其实不是和尚!他们偏叫洒家和尚!洒家就爱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做甚鸟和尚!不就是看洒家天生顶上无毛,非编排洒家是罗汉转世命定佛门!洒家便拆了寺庙打跑了那群欺世盗名的狗和尚!还是江湖上自在!”“老子也看不惯那帮宵小,去年老子游艺鲁南,撞见和尚偷人,当时就赏了他一瓢红,若非师傅不让我伤人性命,老子必定教他红白溅个一地!”“洒家前月在虞中······”“老子月前下江南途中······”公子哥见两人胡吹海放,摇头苦笑,径自倾酒小啜。

正闹着,蒋劲哇的一声痛哭流涕,却是想起湖西帮惨状,帮主对他多有照顾,感情自是深厚,最后又为救他二人,落得这般境遇,悲从中来放声号啕,“帮主啊!帮主!我该找谁报仇啊?”两人忙问其故,不禁心生愤慨暗自戚戚。“好汉子!洒家敬你在天之灵,日后必为你报此仇!”

一夜掏心肺,恨不斩黄鸡。

最后公子哥出主意,尽快将此事散布出去,纠集各路侠义之事彻查,定能为湖西帮雪恨。湖西帮实力虽位列大帮末位,但行事颇得民心,想必诸多武林同好不会坐视不理。第二日,三人便约好玉陵山见各自寻找帮手。

公子姓花名眠,自称花下眠,为人倜傥慕颜色,自小锦衣玉食,天资聪颖颇受家长喜爱。十五行省文试摘得前三甲,十九又得武举盛行之际斩落行省第五,风头于燕寒行省一时无两。但屡屡因贪花犯事,虽不曾**良人,却是夜夜醉宿花柳巷,落得纵欲过度的下场。不得已,被家中长辈剥了金银行头投入江湖历练,又遇上方元倔脾气见不惯寻花问柳,死死盯住不能得逞。

赶巧方元南下江南,花眠乐得好似得了假,立刻投入花花世界乐不思蜀,不曾想遇着了个妖娆女子。本以为是烟花女子自然是你侬我侬两厢情愿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哪里知勾勾搭搭始终没有更进一步。花少自认游花高手未肯做下作之事,既然无意不如离去,可妖娆女子反来相缠最终引来一群江湖人士更是高声怒骂“狗男女!”欲除之而后快,花少受了轻伤才得脱身。

方元归来知道此事火冒三丈,追了女子数日。如今为助蒋劲,便不再理会此事,花眠左思右想,索性返回家中,利用家中人脉关系,必定大有裨益。

话说何承连夜赶路,待赶到金鳞城已是又过了两日,正午方才得以踏入城中恰好与蒋劲等人错过。进的是南门,入眼一片萧条,房舍大多年久失修,青石未能铺到,只有一条泥泞土路。

三三两两衣衫褴褛,目光呆滞地坐在路旁、房前、树下,愣愣望着过往来人,几个满脸污垢的小孩蹲在一边见有衣着稍为鲜亮,立刻眼睛一亮拥上前抱住手脚央求,讨得几枚铜板或是果糖之类的,便欢笑着蹦蹦跳跳四散开来,没讨到的,垂头丧气回到原地依旧蹲着等着。

几个小孩看见何承走过来,蹦了起来,又丧气地坐下——何承实在不像是富家子弟。走到近处,何承看着孩童眼巴巴瞅着人,便往怀里掏出铜板一人散了几枚,孩童咧嘴欢笑,银铃响声散开。

何承傻傻看着欢笑的孩童,心中郁结稍释,却被一阵马蹄声惊动,转头望去,铺着青石路的远处尘土飞起,一排官马疾驰而来,“刘老虎又来了!”顿时了无生气的人群惊恐呼号着拉起孩童架起老人,砰砰将门甩上连破窗也拽上了。一时仿若空村。

马一直奔到何承面前,几个虎背熊腰的官兵跃下马来,见何承眼生,挥动马鞭高喝“官差办事!闲人闪一边去!”。何承不愿多生事端,让到一旁。

官兵斜了一眼何承,便急冲冲往破房舍里闯,一脚踹开遮羞布般的薄木门,哭叫声喝骂声四起,各自拖出几个年轻女子。

女子披头散发,哭喊着、挣扎着、扑棱乱蹬着脚,官兵不管不顾往马上拖拉,屋中追出几个男子,瘦骨嶙峋,高声怒吼着却透着绝望,没两步便被赶上的官差一拳捣在小腹,一脚踢到墙上,留下老弱,缩在门板后发抖。

马带着一路哭喊,一路嬉笑。地上数道痕迹,散落着几块碎布。

何承呆呆望着尘烟,手指关节攥得泛白,心,乱糟糟。

“小弟弟,你在想什么?”一只玉手抚在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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