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战,基督教《圣经》之中曾有所记载。
如今重演,也与记载的几乎毫无二致。
那是什么呢?
一瞬间失去信仰的的贞德,看着最为圣洁的邪恶化为黑色的箭矢冲向最为邪恶的圣洁。
她几乎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而依旧老神在在的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趣的看着天空上的表演。
要说有所畏惧?
或许他自己的魔力不足以与其上二人比拟但是单打独斗的话……自己对任何人都无所畏惧,因为恩奇都那家伙的状况也和他们差不多,魔力、力气等个人数值高于自己。
那也不一样与自己战成平手。
更不要说王者无惧。
他转过视线看了一眼那个名为爱丽丝菲尔的女人,然后将目光放在几乎毫无战意的Saber身上。
“你这样……也能配称之为王?如果因为他们二者之间的争斗而觉得胜利无望,那么你可以退出这场战争了。”
“你说什么!我……”Saber不甘心的反驳着。
但立马被看穿她的Archer给呵斥着。
“我说,如果你不想着如何打败对手,而在这里唉声叹气的……你这幅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简直比小丑还要难看。”
………………
你是谁?你是……谁!
阿卡特并没有拔出任何武器,仅凭借双手钳制对方的所有攻击。
基督,最初阿卡特对对其发动攻击的原因,乃是因为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基督的力量。
但是,差别很大,差别太大了!
这不是基督!
基督才没有这么的弱小!
阿卡特几乎化作纯白色的雷光,漫天迅游着直击难以相搏的阿鲁卡德。
呯!
阿鲁卡德持剑割开流窜在天间的雷霆,大量的黑暗力量聚拢起来。
打不过!
他心头这样想着。
他有底牌……一个最强大的战斗兵器。
或许圣银十字剑附着上黑暗魔力使得阿鲁卡德异常犀利。
但最终,想要赢只能依靠那个战斗兵器。
再一次隔开如同雷霆的攻击,将目光落向了身后空旷大殿内唯一的物体上。
王座,纯黑色的古典欧式风格,以黑色的不知名金属铸造,宝座外形打造出来的是西方神话中的巨龙图腾。高大的椅背趴着一只巨龙的上半身,两边宽大的扶手则是黑龙的爪子。
单是一眼看去,这种外形的王座,它狰狞的金属倒刺给人一种阴森邪恶之感。不过宝座的风格和图腾再逼真也是死物,真正能够吸引到阿鲁卡德目光的,是坐在这黑龙王座上的人影。
纯黑色的头发,垂在额前,微微低着头的男人,两只手搭在宝座的黑龙爪扶手上。
看这个人的体型,似乎很是健康年轻,任何人都不会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恐惧感,他就像个低着头沉默的普通人一般,没有任何突出的气质。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好像这个男人和这个漆黑王座融为了一体,死气沉沉的低头坐在宝座上。
但只有阿鲁卡德知道那是极致的恐怖,难以想象的邪恶力量,邪恶就徘徊在这个大殿内,而一切恐怖与邪恶的源头,就来自于那漆黑的王座。
这根本是普通人类无法感知到的巨大恐怖,超脱了人类太多层次的高度,普通人完全不可能感知到这里的邪恶气息。
凡人只会觉得这座大殿……光线有点暗,空气有些闷,没别的什么异常。
也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因为那王座上就是一具尸体……一个没有魂灵的空壳。
他的魂灵正在外面与他交战。
“愚蠢的父亲。”他低声呢喃了一句,黑暗之力附着在剑上,呈现出斩击一般的魔力剑弧覆盖半个天空。
乌云被去开,光芒毫无二致的照耀下来。
“伊卡洛斯,在那之后,永远的沉睡下去。”阿鲁卡德轻轻微微笑着,然后他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你还在找我的破绽么?不必浪费时间了,我早已无懈可击。”
阿卡特话音落下,狂烈的攻势再起。
光出现的那一刹那,阿卡特卷动着身后的羽翼化作血红色的雷霆在一片趋于狂暴的云雾翻卷中。
立足天间的阿鲁卡德的气势层层拔高,他不仅没有对那个从容的身影露出畏惧之色,反而越发的杀意澎湃。
呯!呯!呯!呯!
飞刀一般的气之幻影位列阿鲁卡德身后,如同雨点一般射杀卷动而来的雷霆。
阿卡特丝毫不回避的俯冲下来。
飞刀划过高速移动的阿卡特,一瞬间阿卡特被撕裂的不成样子。
但依旧无法阻挡杀意恣肆的阿卡特。
快速的圣银十字剑在空气中刻下印记,阿鲁卡德还来不及发动。
一只手穿透他的胸口……噗嗤。
紧握着那颗心脏,阿卡特还来不及将其扯出来。
十字剑同样贯穿了他的身体。
“下地狱吧!地狱边界在等你!吸血鬼!”阿鲁卡德发动在空气中刻下的咒语。
“滚开!”
一把扯出心脏,阿卡特同时也被轰杀成数十块碎肉,同样的大量的血液从下方深坑中涌动着。
一瞬间借助死河的恢复力恢复完全的阿卡特闪耀着,拍打着虹光羽翼冲上云霄。
嘭——!
黑红色的巨大手臂犹如神之手从血池之中探出来。
接着第二只巨擘探出血海,第三只,第四只……
“爱丽丝菲尔,我们要离开这里了。”Saber似乎重新找回战意,眼见情势不对,拉着依旧惊骇的爱丽丝菲尔踏着血海往包围圈冲出去:“吉尔伽美什,如果有机会,我必定会与你一战。”
“就是这样……这样才是我想要看见的骑士王。”Archer笑着最后望了一眼天空:“真是美妙啊,这一次战争,竟能遇见如此美妙的决斗……男人啊!你究竟还可以给我带来多少愉悦。”
说完他散成金色的粉尘消失不见。
贞德跪在地上,缓缓的闭上眼睛。
随后,像是确定了什么坚定地站起来,朝外突围而去。
嗙——!
血之巨擘擎天而起拍在城堡上。剧烈的震动连带着阿鲁卡德都一起动摇不止。
身形后退,阿鲁卡德落在城堡上,胸前的伤口迅速恢复。
“接招!”
天际之间似乎传开了这个怒吼。
阿鲁卡德抬手挥剑撕裂了擎制住城堡的血之巨擘,抬起头看向天空。
他轻轻抚摸胸口,虽然恢复完全了……但是……但是心被挖走了。
“真是脆弱的人类身躯,身为恶魔的你具有的生命力更为顽强。同样的伤势,你的心脏被夺走了依旧能活着,但一个人的心脏被挖出来,必死无疑……脆弱的身体,却因为自我强悍的力量被保护着。就算人类的力量再强大,不小心受到致命伤就会死去。只有永生与至强才是最完美的形态,这种畸形的存在,有如昙花一现,不是早该被抹去么。”阿鲁卡德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银色的十字剑逆转剑刃倒插进他自己的身体:“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羡慕这样的存在呢?阿卡特。”
阿卡特身体之中延伸出大量的尖刺……无穷无尽的刀刃拼接成新的尖锐划破大衣涌动出来,然后被扭曲如同触手一般。
触手伸出大量的眼睛,眼睛扭曲的看着那悬空的城堡。
这令得阿卡特更像是一个怪物,一个背负着血色光轮的怪物。
红天之羽翼已经与巨大的光之刺轮融为一体,阿卡特自天际落下。
“淬炼自身的技艺,磨练自己的神经……赌上生命跨越生与死的迷茫边界。”阿鲁卡德看着自己手中的剑:“现在可不是哀怨自得的时候。”
然后看向天空中如同神明的阿卡特。
“把神经研磨至极限,每一步都是决死,每一瞬都是必杀,现在应当消灭多余的思考,我可是注视着生与死的交界。”阿鲁卡德面容变得冷漠,将目光收回来。
不死……
没有什么是不死的!
这是你说的!
抬起十字剑甚至没有任何的犹豫,任由巨擘拍打擎制脚下的城堡,目光凝视着疾驰而来的男人。
那个可恨的男人。
“天与地分开,山与海倒流……无生灭轮转!”阿鲁卡德持剑,从整个城堡抽取巨大的力量!
大量的飘散在天间的‘时空碎片’被城堡抽取,化作银色的光芒扭曲整个时间般的波动快速的凝聚过来。
“My~father!我要救她!母亲大人!她绝不能死!如果你与我的死能够让她永远的活下去……那么就这样吧!”
银色散乱的光芒化为冲天的神剑,朝着坠落的‘神’迎面而上。
阿卡特血色的双目之中映称着神之剑。
轰——!
碰转的冲击波掀开所有事物的遮盖,大量的‘碎片’破裂,那一剑的风骚足以——倾尽轮回。
时空仿佛被瞬间定住,天与地以此为原点剧烈的震动起来。
下一瞬间,就像是被更加巨大的力量破开锁定。
血色的光轮释放出庞大的能量。
天空之中的缝隙之间释放出足以撕裂大地的血红色黑海。
轰——!
第二声爆炸响起,能量潮汐几乎覆盖整个天空,所有的一切都被高温以及能量扭曲。
两者被巨大的斥力弹开来。
无尽之血被阿卡特从天坑之中抽调过来,迅速组成巨大的龙枪。
“血之轮回!终末杀阵!”阿卡特低吟,龙枪化作基数庞大的枪之阵列。
地面被抽调起更多的血液。
双枪被重新拔出来,准星对准在天空之中流窜的阿鲁卡德。
扣动扳机,射出的却是位列在阿卡特身后的枪阵。
鲜红色弹幕覆盖整个天空,追逐着那一抹靓丽闪耀的银色光芒。
仅仅几个瞬间便将其逼入绝境。
“加快速度了吗?这样的锁定操作量,我该说真不愧是你啊?”阿鲁卡德看着天空中追逐自己的鲜血之枪。
枪体速度之快几乎与他不相上下,原本他就没想过第一招能够打败他。
但是——时间不多了。
嘴角不小心溢出鲜血。阿鲁卡德瞄了一眼一直手握着银色的十字架。
一瞬间与剑合神,阿鲁卡德化身剑灵,银色的光芒几乎宣泄出碎裂时空的力量。
“我比你更爱她!”
扑哧——!
一把长枪贯穿身体,阿鲁卡德愈发的冷寂下来,寂静的气质以及疼痛渲染他的大脑。
他开始冷静下来。
毫不失厘的避开枪械的锁定,血之枪被摩擦而过的一闪而至的银色光辉净化。
无生命王者同样注视着他。
“天之杯,我的心脏,我的理智········你,杀掉了我,而你说如此做你也会死········简直就像是当年,就像是那个冒充自己儿子的自己。可惜,我没有儿子,那么你······究竟是谁?”阿卡特露出狰狞的微笑同样的看着他,血渍崩坏地面再一次涌出海量的血液。
所以我就是你!
我来杀你了!
阿卡特从那双眼睛之中看到了这样的回答。
“是吗?”
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你要杀死我?”阿卡特露出獠牙,血色的光之刺轮宣泄而出,所有枪阵同一时间回收,快速的组成‘血太阳之翼’。
囊括天空的羽翼,如同手掌拍打着致使阿卡特冲天而起。
天崩!上头遮盖天空太阳闪耀而起。
“嗯?”
“与我战斗,你还敢眼顾左右?”阿鲁卡德握着圣剑化作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