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婉委屈无比。
多年养孩子的辛苦，无人能倾诉。
在一瞬间决堤，就想要大吐特吐，好好诉说一下其中辛酸。
眼泪簌簌落下。
哭的止也止不住，跟个委屈的小姑娘。
同身上的职业正装形成显明反差。
顾言轻抚着她的后背，帮着顺气，也是引领着走到一边坐下。
极有耐心的听着她抽噎吐苦水。
这一吐...
沈云婉就从傅司年小学五年级，一直吐到刚刚才发生的英雄救美。
小一个小时过去。
不知觉中，人都靠在顾言的肩头，泪水都早已打湿了肩头。
沈云婉双眼通红，水雾蒙蒙，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顾言问道。
“我是不是错了？”
“你没错。”
顾言眼眸中倒映着沈云婉我见忧怜的面庞，“做得已经够多够好了。
是他不懂感恩。
再说......
真喜欢孩子，你也还这么年轻。
大不了保他不缺衣食的情况下，再养一个，我教你怎么养。
也兴许压根儿就不用怎么费心，就能养得很好。”
沈云婉瘪着嘴极委屈，却是下意识的点头。
她觉得......
再养一个真也是个挺不错的主意。
可是，养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她一个人又怎么能够做得到呢。
如果同眼前眼里全都是她的人......
也不是不行。
在这一刻。
谁都没有说话。
但是......
四目相对。
近在咫尺。
无知觉中两人鼻尖凑近，都快要碰在一起。
气氛变得无比暧昧。
情到深处难自禁。
眼见着会发生一些事情时，一双血手凑近，想要擦尽沈云婉脸上的泪。
却是在挨近时一僵。
“你的手......”
沈云婉也是瞳孔一震，猛得想起本来是要干什么去，再看顾言的衣袖。
完全被血浸染，脚边都滴下不少血。
脸色都是有些发白。
她慌了。
眼泪再次决堤。
“你......怎么这么傻，流了这么多血，还陪着我听那些废话。”
“不是废话。”
顾言笑着摇摇头，“再说......也不是多大的伤，再等等应该要结痂了。”
结什么痂？
这血......
都能在地上积成一滩。
明显就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