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和文才煮了师傅最喜欢喝的白粥,做了几样素菜。
“师傅怎么不打招呼就回来了。”文才一边添柴一边说。
“要是提前通知你,就不是师傅了。”
文才忽然想起什么,“师傅是不是去了祠堂,完了完了!”
文才顾不得屁股疼,往祠堂跑。
一进门,师傅正拿着他的月老神像观看,“九霄,这是文才供的吧?”
文才出了一身冷汗,溜了出来,“师傅,是我,您这次不要打屁股,打我脸。”
九叔笑了一下,虽说文才愚笨一点,但是最乖顺的。
摸了一下他的蘑菇头,“文才,姻缘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不可求啊——”
文才堆着笑,“师傅,你不怪我?”
“怪你干嘛,缺什么补什么。”天生童子命的文才,可能一辈子就活在情感的幻象里。
灵婴们看到九叔归来,干的是更卖力气了,当初他们都是被九叔救下的。
纸钱和元宝都做完了,他们围绕着九叔,“九叔,九叔,帮我们送到蔗姑那里。”
蔗姑真是养了一堆好孩子,九叔慈爱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但愿将来都能投生好人家。
一上午的时间,灵婴就昨晚了所有的纸活。
九叔推着独轮车,灵婴们一个个蹦上车,安安静静,守着九叔他们不敢太闹。
李九霄和聂小千看到他们乖乖的样子,简直怀疑来的路上带的不是他们,哦,守着师傅就乖,守着他俩就闹。
一个灵婴朝着聂小千做了个鬼脸,聂小千抬起手,又放下。
孩子们实在是可爱,又太可怜了——
蔗姑一早起来精心打扮,穿上了她的菊花旗袍,九叔以前喜欢莲花,就不喜欢她这朵菊花,她热烈又香喷喷,不比莲花好?
九叔归来的消息,是她算出来的,好歹同道那么多年,也算是心有灵犀。
等蔗姑把嘴唇抹成血红色的时候,九叔敲门,“蔗姑——”
蔗姑开门,惊喜道,“凤娇,你回来了。”
她浓妆艳抹,九叔看到胸前绣着的两朵金色菊花,差点把刚喝的白粥吐出来。
蔗姑把孩子们安顿好,给九叔泡了一杯菊花茶,“凤娇,喝茶。”
她用手绢扇着脸,“凤娇,你不热吗,还穿着长衫。”
说着,蔗姑把旗袍解开了脖颈的两个扣子,九叔目光无处安放。
“师妹,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多谢你照顾义庄。”
蔗姑声音羞羞答答,“凤娇,你要感谢,就以身相许啊。”
九叔喝的菊花茶喷出来,直接溅到蔗姑的脸上。
蔗姑用舌头舔了一口,“这算不算间接的接吻。凤娇,我等了你多少年了。你却还想着他。”
“我没有——”
“阿莲早就嫁给大帅了,你还是不死心。”
九叔起身,递给蔗姑一个布包,“这是我亲自采摘的菊花,养颜下火。”
正好转移了这个话题,蔗姑接过布包,嗅了嗅。
“凤娇,和当年咱们在一起后山练功时的菊花,一样清香。”
她眼前浮现出那个画面,她和凤娇在菊花坡练剑,翩翩起舞。
“菊花很美,可惜无人欣赏,花期又短。”
九叔望着蔗姑,怎么能不明白她的心意,也只能揣着明白当糊涂。
“你觉得聂小千那孩子怎么样?”
“他啊,可是个机灵鬼。不过老和九霄双进双出,在镇子上也惹了不少闲言碎语。说他俩龙阳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