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四章
第五节（220）
三皇九老洞万古一仙峰
舍命探洞险神道路路通
环球科考队原一、三分团的队员们，在金顶上观日出后，满怀着十分激动的心情下山了。走在金顶索道前，他们商议了好大一阵子，包括赵晓敏受过猴伤在内的全体人员，没有一个同意乘坐缆车下山的。王自治决定按原路退回，走到华严顶再按左路初殿、万年寺一路游览，晚上才回到红株山宾馆。
张翰东等四人，昨天在九老洞就商议好了，今天看完日出就直奔九老洞。是因为赵晓敏的一场‘猴难’，打断了他们探洞的计划，另外，探洞物品也确实没准备齐全。现在万事俱备，只待探洞了。所以到了华严顶，就同他们分道扬镳了。
张翰东等四人同他们分手后，从洗象池经过遇仙寺，又按来时的原路返回到仙峰寺。自从上了峨眉山，张翰东想的就是如何探险九老洞，现在又经过充分的准备，更是坚定不移了。英国地质学家布特觉得，畅游佛国仙山固然有趣，但这里最有吸引力的，还是九老仙府。古老的中国几千年以来，这里为什么能成为仙人聚会或得道成仙的地方呢？难道人们这里修炼，真的能成仙得道吗？带着这些疑虑，从一上山就同法国地理学家莱.让商量。咱俩找不到向导，又没有志同道合的人，哪能去探洞啊？他们想不到的是，昨天在仙峰寺门前同张翰东一拍即合。之于白敬文这位医学博士实习生，他对于探洞并没有职业和兴趣上的爱好。自从他参加环球科考团就同张翰东打交道，接触中他很佩服他的学问和才干，更佩服他的为人。昨天是在仙峰寺门前，顺口答应去看九老洞。今天，也是想为保护他们‘好人一生平安’吧，就这样三个志同道合，一个舍命陪君子的四个人，走到一起来了。
一路上，他们边走边谈九老洞的事。首先讲话的是张翰东，他说：“传说中国远古第一位皇帝——轩辕皇帝，他得天下以后，用心治理。后见天下太平，便心满意足，渐渐不理政事了。时间一长，社会混乱不堪。他犹豫不安，虽然竭尽全力挽救局面，仍难以制止。后来他听说峨眉山住着一位高明的仙人，名叫广成子，称曰天真皇人。于是就带着文武官员前来问道。受到了天真皇人的奚落：‘你已经得到了天下，还想长生不老，岂不太贪心了吧？’轩辕怏怏而退。”
他接着说“过了两年，他第二次来问道，这一次天真皇人见他心诚，也就没有难为他，传授了‘三一五牙’之法。轩辕黄帝在访天真皇人的路上，看见了一个天然山洞，洞口有一位须眉花白的老人依石而立，他觉得很奇怪，便上前问道：‘老丈，怎么一个人啊？’老人回答说‘还有八位老人都在洞中休息。’这就是世界著名的峨眉山旅游景点——九老仙府。也是峨眉山九老洞的由来。”
他还继续讲到为了探洞，他查阅了很多资料。据《龙城录》记载，在公元6世纪，中国的嘉州太守赵昱长居此洞，后来竟飞升成仙。还有隋代的白师、唐代的胡玢，也都颇为神奇地隐居修炼在此洞中。所以几千年来，历代探险家慕名而来，但从没有人将此洞钻透。
公元1816年，清朝光绪年间，就有朱偰者来此探洞。深入到一千多米处，便无法深入。最后，在石壁上提名而返。
1983年夏天，云南省昆明市三名大学生，凭着年轻好奇之心深入到洞中，结果误入歧途，被困12天后，幸亏被人发现，并及时救出。真是进了九老洞未成仙，到先成了‘险’。1986年7月，四川省地质矿产局207地质队和有关专家，对九老洞联合进行了考察后，对九老洞的地质、水文、气象和生态都有了准确的数据，基本上解开了九老洞这个谜。至今，古老而神奇的九老洞，因险峻而迷人，探洞者也大有人在。他说：“今天有幸与几位世界地质高人同往，能了却我这多年的心愿了。”
布特说：“我经过了三十多年的地质生涯，最为眷恋的大自然景物就是地下洞穴。别小瞧这些黑咕隆咚的地下窟窿，那里是一个无比离奇和幽黑，无限寂静的世界。在洞中每跨出一步都会有新的发现，随时都有可能突然闯入一个从未梦想过的新天地。”接着他如数家珍地说：“几十年来，我不但走遍了欧州的山洞，还到过新西兰的怀托黄溶洞、土耳其长帊多在亚的格尔黑默谷地的地下城堡、厄瓜多尔和秘鲁的地下隧道。甚至来过中国的桂林阳朔的莲花大厅、湖北的五峰怪洞等等。我在山洞里下的功夫真是不少哇，从未见过此洞能同得道成仙的人打交道。”
法国地理学家莱.让，也讲起了过去的事：“我在上大学之前，就听爷爷讲过，中美洲厄瓜多尔的摩洛拿圣地亚哥省内的地下大隧道，这里发现了一些对人类有着极大文化与历史价值的文物。主要包括有两种不同形状和颜色，且刻有各种标志和文字的石器、金属牌。这里可能包括人类历史的一个片段，或人类起源的一个证据。为此，这些却决定了我这一生的志向。”他得意地环顾周围的人，继续说道：
“毕业后获取了学士、硕士学位，又在美国哈佛大学获取了博士学位。此间，曾有一位阿根廷同学带领我浏览了这个美洲地下隧道，原来这里是绕萦我十多年的黄金隧道。最为奇怪的，是八、九千年前的远古时代，那里的先民就知道地球是圆的，雕刻着六角形的人物，他左手拿着太阳，双脚站在地球仪上。我曾问当时同去的墨西哥地理学会会长哈森，并查阅了大量资料。发现美国被卷入二战后，罗斯福总统曾派专员打探过隧道的秘密；与此同时，希特勒也为此派出了间谍，要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地下隧道的情报。哈森告诉我，在恰帕斯州的腹地，早已荒废的玛雅城市，它的地下分布着网络隧道。并在科里恩德斯以东121公里处，留有远古的地下城市，有的洞穴可直通危地马拉西部。秘鲁的库斯科市的地下隧道，向北可直通利马；向南可通玻利维亚边境，即婉蜓在安第斯山脉的地下隧道长达1000公里。”
他高兴地说“现已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列为世界性文化遗产。研究中还发现，这些隧道还可能通往太平洋、大西洋海底，甚至通往非洲、亚洲，尤其还可能通往印度和中国的西藏。我这次报名参加环球科考队，就是因为这里有许多关于隧道的传说，峨眉山是青藏高原东部的边缘，九老洞府又是那样的神奇，难得能在这样好的机会去探洞解密。”
就这样，他四人边走边聊，从金顶徒步走到仙峰寺，虽然路途达20多公里，但山路很好走。上坡下坡多是石磴，他们连跑带颠，经常在雾中穿梭，在陡坡上周旋。尤其他们的谈话更有很大的刺激因素，围绕探洞问题，他们从远古讲到今天，又从全球讲到脚下的峨眉山。这样一个志同道合的组合，谁肯歇步呢？
座落在仙峰岩下的仙峰寺，海拔1752米，因靠先锋岩而得名。宋代只是小庙，明代万历年间，本炯大师扩建为大寺庙。因仙峰寺后的长寿岩高插入云，寺后箐竹林中有一古洞，就是轩辕皇帝在此遇到九皇仙人的九老洞。九老洞府是仙峰寺与九老洞的统称，即‘寺号仙府，洞临九老，山迎佛顶，台接三皇’，全称‘九老仙人洞’。
他们直接进了仙峰寺的饭堂，主要是做一下进洞前的准备工作。共同检查一下头盔、头灯、手电、电池、绳子、粉笔，还有白大夫准备的救护药品，特别要备用两天的食品和饮料。大家吃了一顿居士斎饭，大清早走了20多公里的山路，也歇过来了，就向九老洞走去。经过九莲池往右拐，穿过密密的杜鹃、箭竹丛林，仅半公里就来到了一处天然的石磴，石阶上行可直通九老洞口。
九老洞前立着一块石碑，引起了两位教授的注意。张翰东仔细地查看了碑文，上面刻着‘自流井三霄硐亡故缪沟井众亡之纪念’。下面刻着57人的名字，和立碑时间及落款。他也解释不了，只得请教洞中的和尚，一位年岁较大些的掌门主持介绍了情况。1927年农历五月的一天，峨眉山三霄洞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惨案。60多人不到5分钟，就统统惨死于洞内。一个个四肢扭曲，面目狰狞，就像活埋后刚从泥坑中挖出的死人。
三霄洞位于九老洞右侧10公里处。惨案的经过是：自贡市原富顺县自流井的善男信女，捐钱铸造了一具铜钟。70多人抬着铜钟，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来到了峨眉山。带头的是川剧艺人叫刘安邦，来到三霄洞已是晚上6点，在洞里摆上围鼓唱起戏来，给寂静的山林带来了几分热烈的气氛。
香客们先唱《水涌金山寺》、《八仙过海》，有人提议再唱一出《三霄大摆黄河阵》，以显三霄娘娘的威风。洞内香客的哄闹声，震得狭小的山洞嗡嗡直响。开场后锣鼓齐鸣，洪亮的嗓音唱到：“修道千年洞内成，殷勤日夜炼玄元。如今摆下黄河阵，……”三霄洞内灯火辉煌，烟雾弥漫。锣鼓声、欢唱声、谩骂声，震动着高约三米、宽约五米的三霄洞府，恰是深更半夜，死神降临之时。‘黄河阵’三个字还没落板，突然，岩洞深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霎时，洞中蜡烛全部熄灭，一股碗口粗的黄色火焰，如箭似的从岩壁冲出，眨眼间，消失在洞外。
洞内当场50多人死亡，余生的5人掉头往洞外跑去，直跑到山下向县里汇报。什么原因呢？后来找万年寺主持恒久和尚，断曰“违反山规，惊动山神，菩萨显灵惩罚了他们，使佛门弟子也遭此劫难。”
最后，经华西学院学有成就的范美清教授，亲赴峨眉山调查的结论是：因洞中锣鼓喧闹声，震动了山洞内的瘴气，加之洞内狭窄，空气稀薄，洞内人太多，又烧鸦片，又烧蜡烛，人称‘满堂彩’，消耗氧气太多，终于导致瘴气爆炸，57人当即死亡。后来峨眉山三霄洞被封，拆除三霄洞娘娘庙，并在此立碑以儆效尤。
队员们随着人群进入九老洞，洞口呈人字形，高约4米。洞内黝黑潮湿，弥漫着香火的烟味。掌门和尚领来了我们探洞的向导，首先，带我们来到了香火最旺的财神赵公明圣像前。他介绍说：“这个石床是赵公明隐居此洞中修炼时睡过的”白敬文问：“谁是赵公明？”他又说：“财神赵公明，姓赵名朗，字公明，终南山人士。相传原是日精，古时天有九日，被后羿射掉后，坠落于峨眉山，变成为九鬼王行病害人，独有赵公明变成人，隐居九老洞修炼得道。《封神演义》中姜子牙封他为‘金龙如意正一龙坛真君’，统管人间金银财宝。所以，这里建有他的神台，供奉他的神像。游人都想来看看自己的财气和运气。”
带我们继续向洞里更深处走去。终于来到了一米高的小铁门，他说：“九老洞是仙人聚会的地方，许多扑朔离迷的神奇传说，为其蒙上了更加神秘的色彩。加之洞里的结构复杂，吸引着不少冒险者进洞一饱眼福。所以，未经登记不得擅自出入，防止游人盲目深入洞内。”进门后向导又把小铁门锁上了。
眼下一个竖井直径约60厘米，大家都在爬着下到洞底，一个天然大厅呈现出来。大家都把探洞装备穿戴好，在向导的带领下都是游人观赏的景点。大如鹞鹰的蝙蝠，成群的岩燕，似在欢迎着游人的到来。开始多有竖井，游人可直立浏览；接着多是岔洞或网状洞穴系统，经常是侧身挤过去；后来多是裂隙形的洞穴，经常是匍匐前进。但人们观赏了神奇而千姿百态的石笋、石柱、石花、石帘以及异彩纷呈的钟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