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六章
第五节（230）
野猪斗蟒—缘由皆为飞碟
人猿鏖战—则布竟是棕熊
自一分队昨晚一场捉放野人的闹剧后，今早又出发了。艾利克斯坚持要去飞碟登陆的山坡，理由是几次野人逃跑的路线都与此相吻合。张翰东一听，所见略同，就让洛登头前探路，向布裙湖深处走去。
密林中的浓雾不停地向四处流窜，能见度还不足几十米，在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里徒步，脚下根本就没有路。洛登引领所谓的道，就是黑熊觅食或野人穿行中，踩压倒地的灌木丛及从脚下枯枝烂叶中趟出来的路。正是‘墨脱归来不言路’哇，难走之极，足以使后面的追随者无所适从。
走在前面的洛登，突然发现前面一片疏林日照较强的沟坡上，大群蝴蝶在翩翩起舞，而且越聚越多，他情不由己地喊着后面的人，快过来看蝶恋花呀！民工说：“这是大峡谷常见到的景象。”队员们却兴奋得乐不可支。尤其是爱丽丝高兴地说：“在美国西部的德克萨斯州也看过这种景象，虽然那里的蝴蝶比这里的大，但那里的花却比不上这里的繁多好看，这里是真正的蝶恋花呀。”
确实这里的花多得让人惊叹。有火红的、雪白的、橙黄的、天蓝的、淡紫的等等；其花型更是众多，有辮型的、唇型的、蝶型的、伞型的、串盅型的、十字型的等等。有的典雅艳冶，有的清淡幽雅。在阳光和露珠的辉映下，简直就是一片花团锦簇的梦幻之地。再让蝴蝶从中往来穿梭，更是花中有蝶，蝶中有花。倘若人在花丛间，一时还真的分辩不清哪是蝶、哪是花。队员们无不由衷地爱上了这片土地——生生不息的雅鲁藏布大峡谷。
艾利克斯嫌领路的洛登走得太慢，两个钟头过去了，才走了5公里。便趁大家欣赏蝴蝶的机会，走到了洛登的前面。开始，虽然脚下无路，浓雾缠绕，大家还能跟得上；未曾想换了艾利克斯引路，而且越走越快，后面的人哪能跟得上呢？何况都是首次来到大峡谷，总得浏览这里秀美的景色，所以越拉越远。
洛登毕竟是墨脱人，始终保持着前进的距离。在张翰东一再叮嘱下，总算让艾利克斯耐着性子走走停停。几位民工倒是能走，但负担在身，又得照顾后边的人别掉队，也跟着放慢了速度。这里是热带雨林最北的边缘地带，又是动植物的自然博物馆。各种鸟类越聚越多，叫声也越来越大。尤其来到一棵老态龙钟的大榕树下，树上足有上千只鸟儿在这里驻足，成了它们聚会欢乐的殿堂。
画眉在枝杈间飞舞，用银铃般的歌喉在歌唱，鹦鹉伴着欢快的节奏在学舌，还有墨脱著名的大犀鸟，像大合唱指挥一样在煽动着羽翅。队员们怎能不为此留影拍照呢？大家正在仰头观赏之际，艾晶喊道：“你们看，飞碟！”只见一架飞碟在小山包上悄悄地升起，直飞到头上，又突然拐了个‘V’字型的弯，又鸦雀无声地消逝了。队员们朝这个方向看去，飞碟虽已消逝，但远看艾利克斯站在高坡上，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定格约一分钟后，再一步步地后退。
离他最近的洛登，猜测他遇到了凶猛的野兽，紧走两步想助他一臂之力。只听“呼哧、呼哧”动物的呼吸声，他深知艾利克斯遇到了凶猛的野猪，便一头钻进丛林，一是绕到它后面，再是顺便找一根木棍做武器。他拎着一根手腕粗的干树枝，到了野猪的身后一看，他愣了，此野猪非同一般，看身段足有300多公斤，堪称大峡谷的野猪王。只见它把艾利克斯逼到树上，张着长嘴，露出嘴里的尖牙利齿，一口咬下去，两颗獠牙就深深地扎进树干里，这不几口就把树咬断了吗？洛登不容分说，举起木棍狠狠地朝野猪的臀部打去。偌大个野猪，加之刀枪不入的坚韧皮肤，顿时就把木棍折为两截。没等野猪转过身，洛登手攥着半截木棍，机灵地藏到一棵大树后边，并向艾利克斯示意快开枪。
站在树杈上的艾利克斯并没害怕，他在树上早就掏出了枪。但毕竟是世界级的科学探险家，深知人类同动物和谐相处的道理。所以尽管他枪握在手，不到万不得已时，他绝不会开枪。洛登的出现激怒了野猪，艾利克斯倒为洛登的安全犯愁了。又一想，开枪也对，起码向后面的人报个警吧？野猪从树上拔出獠牙后，回头看看身后的洛登，艾利克斯抓紧时机，瞄准它的臀部，“呯”的一枪。真是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野猪像没事似的回头只看了一眼，子弹在身上滚了下来。这一枪使艾利克斯大惊失色，连枪都打不透的野猪皮，还能制得了它吗？
原来野猪平时常拱倒小漆树，或咬破大漆树，待到漆流满地时，上去打几个滚儿，让满身沾满树漆，再在沙石上翻滚。几经风干后，原本是毛粗皮厚的身上，又滚了一层‘盔甲’，这样它的皮就成了刀枪难入的野猪皮了。
艾利克斯没想到小口径麻醉枪竟对付不了它，今天是凶多吉少哇！墨脱人洛登急中生智，用起自幼父亲教他打猎的童子功，同野猪兜起圈子来。先是在大树间按着8字跑，一会儿又在灌木丛中穿行。艾利克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万一体力不支，一点闪失足以使他丧命。想下树去支援，待拖到后面人上来定能得救。
还没等他下树，早被聪明的野猪识破了意图。野猪觉得洛登难缠，它像一条黑色的闪电，大吼一声奋力向艾利克斯冲来，重重地撞在大树上，险些把他从树上摔下来。洛登眼见他身处险境，迅速冲了过来，用手中的半截木棍，在野猪身上乱扎一阵。野猪又被洛登激怒，张开獠牙向他冲去。他撒腿就往草丛中奔跑，野猪紧追不舍地辇去。艾利克斯趁机滑下树干，顺手拔出腿上的尖刀，决心他俩个人共同对付这个恶魔。还没走到草丛，就听到灌木丛中传来动物的搏斗声。怎么回事呢？
原来野猪钻进草丛时，恰好一条约两庹长的虎皮巨蟒在打盹。野猪咬人心切，一脚踩到巨蟒身上。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巨蟒迅速卷缩起身子，一心要勒死它。敢称大峡谷的野猪王岂能容它！野猪放弃了洛登，咬住了巨蟒的颈部，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开始了。
只见巨蟒已将粗壮的蟒身紧紧地缠住野猪，误认为你再凶猛也落在我的牢笼之中。而野猪却准确地咬住它的要害——蛇的七寸，并高高地擎起来不放，还一步步地拖出草丛，对准一块大石头狠狠地撞去，一下、两下……，直到巨蟒坚持不住了，缠绕的躯干渐渐地瘫软下来。又见野猪猛地一抖，身上的巨蟒被抖了下来。巨蟒拖着瘫软的身体企图溜回草丛，哪知野猪要到嘴的肥肉岂能容它？野猪稍一低头，用獠牙一下子把条巨蟒头部挑了起来，高高地扔起，眼看快要落地的时侯，再伸出獠牙冲着树干一顶，这条巨蟒就被死死地杈在大樟树干上，须臾，巨蟒便渐渐地垂死下来。
取得野猪战巨蟒的胜利后，并未能让它当即饱餐巨蟒。没来得及喘息，瞥眼又看到被这场厮杀惊呆了的俩个人。便心理非常慌乱地从大樟树干上拔出獠牙，再来应付另一场鏖战。想不到獠牙钉得太深，情急之中用力又过猛，便把两颗獠牙活生生地掰断，野猪忍着剧痛，连头都不敢回，只是哼哼了两声，就钻进了密林里。
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野猪斗巨蟒，艾利克斯与洛登像共同做了一场噩梦。洛登说：“我们以胜利而告终了！”艾利克斯说：“实际上我们输了，飞碟为我们而来，一头野猪把我们的全盘计划给搞乱了。”洛登说：“这么说还多亏巨蟒救了我们，否则，后果不堪想像。”艾利克斯说：“当时哪来的巨蟒，我始终在怀疑？”洛登说：“队员们赶上来了。”
原来队伍拉下有200多米远，张翰东突然发现这里的鸟儿不叫了，接着又听到一声枪响，知道事情不妙，敦促队伍快速前来。到此处一看艾利克斯正从树上跳下来，俩人都没事，就一块石头落了地。大家走近一看，一条碗口粗的虎皮巨蟒，被倒钉在大樟树上，顿时人人吓得目瞪口呆。洛登讲了野猪斗巨蟒的经过，珞巴族民工说：“这地方毒禽猛兽有的是，如七步蛇、眼镜蛇，凶悍的豹子、威猛的老虎，屡见不鲜。墨脱人对猛兽有个排行榜，即一野猪、二黑熊、三老虎，最厉害的还是野猪。”
经过这场虚惊，人们都乖了起来。在墨脱路上既不敢抢前，又不敢落后，队伍首尾都是墨脱人，这才放心。队伍又继续前进了，走在最前面的还是向导洛登，走在最后的是门巴族背夫。他觉得这样更自由，还能抽袋烟歇歇呢。说着便掏出烟口袋点上了烟，心想就是拉下点儿，一会就赶上了。
此时，忽听树林里传来“沙沙”的走路响声，他没抽上两口，便琢磨着声音不像是野猪，也不是蟒蛇，他从容地磕了几下烟袋，站起来拎起背包要走，顺便抬眼往发音地方一看，从森林里大摇大摆地走出一个则布（门巴族对野人的称呼）。只见它披着满头的红发，胸前耷拉着一对硕大的Ru房，浑身上下除了深褐色的鬃毛外，一丝不挂。它随手“咔嚓”折断了胳臂粗的树干，并加快了脚步向他赶来。
他见势不妙用沙哑的嗓音喊道：“则布来了，救命啊！”前面的人根本听不到他那抽烟人的沙哑声音。野人更加甩开了步伐向他狂奔而来，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呜！哈哈哈哈！”比扩音喇叭还响的狂笑声。眼看就要追上了，他想则布若是贪吃的，就把两个背包逐个扔给它，还减轻自己的负担。但则布不吃这一套，更加快了追赶的劲头。此时的民工，喊又喊不出声，跑又跑不动，便吓晕过去，一头栽倒在密林中。
前进中的小分队，恍惚之中仿佛有人听到了呼喊救命的声音，张翰东得知后，还都以为野猪又来了，纷纷放下背包带上武器从原路返了回来。一路上丝毫没有动静，只发现了民工的两个背包。经过扩大范围搜索，发现了这里有新添的几行则布的大脚印，艾利克斯一量，48厘米，呈前宽后窄型，足底没有足弓。爱丽丝一看便知：“这是野人所为！”大家按足迹的方向追去。人们还觉得其路与人们正常走的路不一样，越是不可能走的路，它越要走。
洛登发现在远处有一个山洞，艾利克斯拿起高倍望远镜看，果然在山坡上有一个天然山洞，还惊讶地发现，洞边还有一个银灰色的飞行物。他把望远镜递给张翰东确认一下，队长看后，当即下令，就是这个方向，全速前进。
经过半小时的艰苦跋涉，终于来到了这个距洞口150米的山坳隐蔽处。张翰东安排了每人的位置和任务，还强调“无论是飞碟，还是野人都无需害怕，都没有伤人的心。只要我们代表人类正义的事业，表示出虔诚的善意，他们总会理解的，”
突然，飞碟以80公里的时速凌空起飞，眨眼间从人们的头上，作‘S’字形飞行后，大家还没来得及惊吓，它又以2000米的时速，向东南方向消逝。队员们从惊愕到平静，又从平静转到兴奋。爱丽丝说：“我研究了半辈子飞碟，这次可真的看到了。”李大刚说：“飞碟同野人怎能联系到一起呢？”艾利克斯说：“从气流来估计，飞碟在头上距离约200米高，体积直径约70米、厚度约15米。”一直在摆弄相机的艾晶说：“怎么拍照失灵了呢？”白敬文大夫也学得差不多了，他说：“有飞碟的出现，经常会这样的。”张翰东说：“不管飞碟回不回来，我们的民工还没找到，现在要在此休息，观察洞里的情况。他带领艾利克斯和洛登，去了飞碟降落地段考察一下。
李教授率领其余的人虽然又是吃又是喝，就是没休息好。一会儿听到森林中传来走步声，两个野人走近山洞；刚要休息时，又来了一母一子，相继进了山洞。现在珞巴族民工又听到“咚咚“的走步声，而且声音来自他们背后，李大刚教授有些紧张了。躲是来不及了，他让大家各自备好武器，爱丽丝现安装了录像机，自言自语地说：“就是死了也要留下个图像”，可见大家都在打算拼死应战。仔细听像是好几个人，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目标终于出现了，原来是洛登带领他们回来了。他们考察了飞碟起降地后，又从不同角度观察了岩洞，初步研究了救援民工的方案。双方沟通后，又进一步讨论了方案。艾利克斯说：“队长，干脆派一名民工跟我进去看看，能救就救出来，不行再说。”爱丽丝说：“那不行，太危险了，这叫蛮干硬拼！”艾晶说：“也许野人正在分吃人肉呢。”李大刚说：“据我多年的考察所知，还没发现野人吃人肉的。我想不要着急，再观察观察，看看再说吧。俗语讲‘急行无好步啊’。”洛登说：“过去我陪科学家到过类似的岩洞考察野人，被称为‘折蒙拉康’，即意味‘棕熊的经堂’。每隔几年它们就聚会一次，就像李教授他们观察的一样，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一起，自觉地排队并有序地进洞。这里才来了几位则布啊？也许要等上几天呢。”最后张翰东决定，现在进洞有些莽撞，但这次不弄出个水落石出，晚上就在这里露营，也许好戏还在后头呢！”
会后，思绪万千的张翰东，打开了意念电脑，想请示总部赵睿，他又不在网上。犯愁无奈之际，他摸索起护身符来。想起自从昨天晚上以来，所发生的野人—飞碟，又是飞碟—野人，这麽多的事情把大脑都搞乱了。忽然红灯闪烁，屏幕上显示着：“我时间有限，问几个主要的问题好吗？”
张翰东激动不已，问道：“我们的民工被野人掠去，问……”没等他写完，小溪就发回了文字：“这不是掠走，是我们派野人把民工请来共同做DNA测试的。请放心吧，今晚前，就把他送还到你们昨晚的宿营地。”张翰东又问：“这里的岩洞为什么来这么多的野人呢？”屏幕回答：“这是每三年一次对野人的体检，以便掌握它们进化的程度，防止谬种流传。在人类的进化过程中，也是用同样的方法进行的。还有事吗？”
张翰东说：“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地球上的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没等他问完，屏幕上早已显现出来。“所谓地球上的野人，既不是人类的近亲，更不是人类的远祖。在六千多万年前选择地球主宰时，从几百个优秀品种中筛选。随着千百年来的逐步进化、改造和培养，陆续如高达三米的古巨人、不足半米的小矮人，和似人非人的如鸵鸟人、蜥蜴人、蛾人以及蓝色人等不同色泽的有色人等等。后来选择了人类，其它品种被淘汰。今天你们看到的野人，它是叙利亚种，生活在新疆昆仑山一带，被称为‘马熊’，实际上它是一种大型的棕熊，又称为藏熊、人熊。墨脱的野人由于长期生活在雅鲁藏布大峡谷的腹地，得天时，占地利，中人和，侥幸地逃过了多次大灾难，我们也定期为其体检，当地人们也长期与其和睦相处，所以延续至今。我们长此以往地关顾它们，为的就是人类一旦有个自然气候等天灾、核战争等人祸，它们就是后蓄品种。”电脑自动系统关闭。
张翰东此时恍然大悟，他当即把队伍集合，把小溪的回答转告给大家，并立即出发返回到昨晚的宿营地。他说：“如果外星人按时把民工送回鸟巢，就证明它们说的话都是真的。也包括地球人类是它们选择、培育的，并为接班地球主宰还后蓄了品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分队考察布裙湖的任务就告一段落。明早出发，原路返回到汗密，西进到米林县。再经过山南地区直达喜马拉雅山，力争登上世界第三极——珠穆朗玛峰。
（第三部第六章第五节结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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