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七章
第三节（233）
饱览仰桑河圣地仙境
阿邦贾廷加群鸟自杀
话说三分队，自6月1日在墨脱的背崩乡同一分队分道扬镳后，队长王自治便在当地的边防部门办好了出境手续。边防人员一再嘱咐他们，出境时要尽量减少物资，精简人员，避免麻烦。最后，王自治等六人，带着两名门巴族向导，和两名珞巴族背夫，沿着雅鲁藏布江，向着巴昔卡方向前进。
在路上，王自治见两位向导是门巴族的父女俩，便叫赵晓敏过来认识一下。他叫顿珠旺仁，40多岁，一副山里人饱经风霜的脸庞，据王教授说，他可是一位见多识广的好向导，还有着怎么也讲不完的故事呢。他在雅鲁藏布江下游以捕鱼、打猎为生。他的乌姬（门巴人称女儿）名叫顿珠依琼，今年17岁，她就长到一米七五的个头，一扫闺中少女的羞涩。腿脚也壮实，走起路来给个大小伙子都不换。她从小就跟随父亲走南闯北，过着游猎和捕鱼的生活。所以，在这一带他们都有边民证，可以畅通无阻。
王自治高兴地把顿珠依琼介绍给赵晓敏，让她俩一路上也是个伴儿。赵晓敏乐不可支，急忙地问着：“旺仁大叔，您的老家在哪儿？”顿珠旺仁说：“我的老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赵晓敏说：“这话怎么讲？”他说：“现在的家就住在墨脱县背崩乡，我是土生土长的墨脱人。要问祖籍可就远了，一百多年前，我爷爷跟随族人从门渝地区大动迁才来到这里，说来话就长了。”他点起一袋烟，又接着说下去。
“据我爷爷讲，我们的家乡住在竹隅不但，即山南地区的错那县以南。在不但王国之东，世世代代在那里居住。于18世纪，由于不堪忍受封建奴隶制的压榨，和地震等自然灾害的袭击，又传说东方有一块佛之净土，那里没有剥削和压迫，却有着富饶的资源。一年四季，风调雨顺。‘不种青稞有糌粑，江河之水为奶泉，不养牦牛有酥油’，当时对人们具有很强的诱惑力。这样，就陆续随着门巴族的东迁来到墨脱。后来，门巴族与珞巴族在这一带发生了纠纷，最后经双方商定，以仰桑河为界：河北为门巴人管辖；河南为珞巴人管辖。自从中印边境争端以后，依琼就再也没见到姥爷和姥姥的面”依琼插话说：“少絮叨这些吧！”旺仁瞅了大家一眼，觉得这些科学家们还真爱听，就继续讲了下去。
“墨脱是个最神秘的地方，对我们门巴人来说，充分体现在对于宗教的信仰方面。墨脱一词在藏文中是‘梅朵’，即花的意思。在西藏著名的宗教经典中称‘佛之净土白马岗，圣地之中最殊胜’。墨脱的门巴人、珞巴人都说他们居住的地方叫‘白隅欠布白马岗’，意思是‘隐藏着像莲花那样的圣地’。所以，这里的宗教神秘色彩，直接渗透到门巴人的心灵里。墨脱是藏传佛教宁玛派始祖莲花生大师，入藏弘法时开创的圣地之一。正因为圣地是佛祖所开创，此地是不会让人们都那么容易地到达这里。所以，墨脱至今一直是全国两千多个县城中，唯一没有通公路的地方。此处位于喜马拉雅山断裂带和墨脱断裂带上，地质活动频繁，是地震、塌方、泥石流多发地带。只能靠分季、分段通车，主要还是靠徒步，必须付出体力和意志上的磨砺才能到达。
莲花大师在这里开创圣地，一个重要原因是这里的地形很像金刚度母的化身，她的头是海拔7782米的南迦巴瓦峰，心脏在墨脱的肯肯寺；右手伸延至林芝县布久乡，左手至波密县许木乡；左脚伸到察隅县的下察隅，右脚插到仰桑河；左乳在贡堆颇章，是白马岗有名的朝圣神山，右乳白马希让河；肚脐在离墨脱县城不远的仁钦崩寺，这里是圣地中心，也是众神聚会的地方。这个由16块小圣地组成的大圣地，足有数万公里，它的中心正好位于墨脱县城。不愧是佛主开创地，这是多大的气势啊！”
赵晓敏惊诧地问着：“若不是乘飞机俯瞰这里，那肯定是天上的神仙所为。”向导继续说着：“我们这里有一位门巴族宗教画师名叫曲尼，他曾绘声绘色地描述过这里的地形，像多吉帕姆女神的圣体，和那俊俏的容貌，柔软的腹部，以及修竹遍野、江水碧蓝的仰桑河是其下身等，都是这位女神的组成部分。
先说说这步达切波雪峰，这是墨脱很著名的一处圣地，气势磅礴的雪山周围，有众多低低的矮石，状如罗列的犬马牛羊，或跪或立，其所有的动物头部全都朝向神山，恰如供奉的祭品。用你们科学家的思维肯定是大自然的杰作；而在信徒们的眼里是神山的造化。
在这座神山下有一个大溶洞，洞内有地下河水在淙淙流淌。在地下河两岸是白色的泥土，气味异常芬芳。在香飘四溢的白色泥土上面，时常有仙童留下的一串串脚印。虽然这里有西藏和国内外的朝圣者纷至沓来，但只有侥幸的朝圣者才能看到，甚至还能听到仙童们嬉闹时的欢声笑语。这时，朝圣者就要向河里投掷食品、装饰物、甚至钱币予以献祭，以求赐福。凡来此朝圣者，均取带这里的白泥土回家，馈赠亲友，赐福消灾。”
吴昊插话说：“您能讲一些关于仰桑河的故事吗？”旺仁继续说着：“仰桑河位于墨脱的南部，是一条自东向西流淌，最后注入雅鲁藏布江。由于其流经多吉帕姆女神的下身，而河水就是她的尿液，但水色美丽，清澈发蓝，略带甜味，所以自古以来，素以‘牛奶河’著称。特别是河旁有一块被称为‘甲穷’的巨石，活像一只威武的公鸡，每当夜色降临，还常常发出‘喔、喔’的叫声，使来到这里的人们如临仙境。在巨石周围的绿林丛中，鸟儿的鸣唱格外悦耳动听，其清脆娓婉的叫声，似在呼唤众神的名字，或在召请神明的降临，同时也为远方的朝拜者赐福。正是由于这些生动美妙的传说，吸引着藏族信徒不辞艰辛到此朝拜。这些虔诚的朝圣者认为，人若是在有生之年，能到此朝拜一次，足可保你幸福平安，既使是死后灵魂也可升入天堂。如朝拜的信徒途中遇有不测，即使到了弥留之际，也要向着仰桑河的方向，默默祈祷，以了却平生夙愿。”
赵晓敏又问：“我们什么时侯能到仰桑河啊？”顿珠依琼说：“最快也得两三天。不过那里是印控区，再快也是没有用的。”吴昊问：“为什么？”只见旺仁两眼通红，显得义愤填膺的样子，说：“依琼的姥姥和姥爷都死在巴昔卡，由于那里是印控区，所以，没能过去看一眼，他们就去世了。这条紧紧系着西藏众多信徒虔诚之心的仰桑河，自从被印度控制半个多世纪以来，他们禁止人们去那里朝圣，朝圣者只能在墨脱‘望河兴叹’啊。”
布特问：“你们不是都有边民证吗？”顿珠依琼说：“边民证只是可以到这一带鱼猎，但深入南边可不行，这次我们能到仰桑河北岸就算不错了。”王自治教授说：“这次我们力争带你们到那里看看。”旺仁说：“再往南走你们就知道了，本来是一片人迹罕至的热带风光，现在却到处是印方的兵营、哨所，火药味很足。”
王教授毕竟是历史学家，提起印控仰桑河的事，他默默地听着，因为他深知藏南9万平方公里原本就是中国的领土。早在100多年前，这里的波密王设宗建县，就是再往南的阿萨姆邦，近一个世纪前建立阿含王朝的，就是我国云南的傣族，在这里统治了600多年。巴昔卡，就是用汉语译写的珞巴语地名。从这里的人种、血缘和民俗、民情来看，此地与印度人毫无关系。
布特虽然不是研究历史的，但他早就知道上个世纪初，在英国的策划下，印度当局在印度北部的西姆拉召开会议，参加会议的英国代表亨利.麦克马洪，在会议期间，就中印边界问题，抛出了他们在德里一手炮制的一条所谓的‘麦克马洪线’，把中印边境东段历来属于中国的9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划给了印度。这一地区居民，全都是藏族或与藏族有密切血缘关系的民族。从人种、文化、宗教和生活习俗上，都同西藏社会密不可分，而与印度民族毫无共同之处。布特深知这条‘麦克马洪线’是非法的、无效的。然而，印度独立后，其扩张野心逐步滋生起来。目前的巴昔卡，已是印度伪‘阿鲁那恰尔邦’东希昂地区的行政中心。因其战略位置重要，还被他们称其为‘阿鲁那洽尔邦’的大门。
印度德里大学教授，著名的哲学博士穆罕默德.辛哈说：“战争是政治的继续。只有消灭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才能消灭战争。地球还是这么大，任何战争的结果，吃亏的总是人民群众。按着外星人的宇宙联盟准则，就得彻底消灭战争，地球才能安全。”
多嘴多舌的赵晓敏也不肯落后，抢着说：“法艾东星球不就是因为战争才引起核爆炸的吗？这方面联合国应该起到更大的作用。地球上应按大洲先成立如欧盟、亚盟、非盟等集团国，然后再实现世界大同。到那时，仰桑河仙境，再加上秀丽的阿萨姆平原热带风光，又能成为人们旅游休闲的好去处了。”
三分队来到了巴昔卡哨所，印度边防坚决不让向导和民工们入境。原因是这里处于战乱状态，边民过来很危险，拒不让他们签证入关。无奈，王自治只得给他们付了工钱，当场告别了向导和民工。告别了向导和民工后，辛哈就成了三分队唯一的向导兼翻译了。他用较为流利的汉语说：“雅鲁藏布江直到巴昔卡，流经中国部分为上游；在印度这一段被称为布拉马普特拉河，为中游；再往下流入孟加拉直至注入印度洋，为下游。现在可以说进入印度国了，眼下也就是印控区，即所谓的‘阿鲁那恰尔’山区。这一带为热带气候，动植物极其茂盛。但多年来的刀耕火种，破坏了原始森林和植被，其森林覆盖面积由原来的百分之六十，迅速下降到百分之二十，其后果是水土大量流失，布拉马普特拉河水的中下游水质混浊，水色由巴昔卡前的碧蓝色转为褐红色，尤其是洪灾频繁，使阿萨姆人深受其害。”
辛哈是印度唯一被选进环球科考队的队员，他深知自己肩上的重任，即如何把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的印度历史文化宣传出去。尤其现在已到本国领土上来考察，他暗自下决心，起码要为大家做好服务。现在已进入阿萨姆邦，这里最大的特点是热带动、植物的天堂。如漫山遍野的野芭蕉林、野柠檬林、香蕉、甘蔗、棕榈等热带植物；热带雨林中栖息着孟加拉虎、犀鸟、太阳鸟、蟒蛇、孔雀等上千种珍禽异兽，构成一幅美丽的热带风光。
辛哈把科考队员们的话题，引导到当地的动物天堂上来。他说：“我没到中国留学之前，曾跟随科考队来过这里考察。发现这里曾有大批动物遗骸，其间，说到‘贪生怕死’也是一切动物的本能，同人类一样，视生存为第一需要。人类有自杀现象，如英勇献身、悲观厌世、鬼迷心窍、期望成仙等五花八门的理由，总能找出个人们自杀的原因；而动物自杀却截然不同，非但使人们查不清其自杀的原因，往往还被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赵晓敏说：“我们都听说过如鲸鱼、海豚等集体自杀。这里也有吗？”藤仁新野教授说：“动物自杀到处都有。在日本九州的鹿儿岛水俉镇上，就出现了猫儿集体跳海自杀的事。”布特说：“在北欧就有数万头旅鼠跳海；在法国有50头疯牛，从25米高的陡崖上集体跳下，当场就有36头牛自杀身亡。”辛哈说：“阿萨姆邦堪称动物的天堂，也避免不了动物自杀的事实。据印连社报道：在印度北部的森林里，有濒临灭绝的孟加拉虎，在不到八个月的时间里，共有15只虎相继死去。据政界人士透漏，它们都是自杀身亡。老虎向来都是水性很好，但其中8只是落水身亡；有一只更不寻常，在阿萨姆邦东西大动脉的铁路线上‘卧轨自杀’身亡。”大家‘唏嘘’一阵子，吴昊说：“卧轨现场离这里远吗？”
辛哈说：“距这里稍远些。我再说个离这里较近的故事。在阿萨姆邦的北卡洽尔县的贾廷加村，那里每年的八、九月份，经常发生群鸟自杀的事。久而久之便成为飞鸟自杀之地，这个小山村也因此出了名。”
赵晓敏问：“贾廷加村距这里有多远？我们能不能去解开这个世界之谜？”辛哈说：“距这里约不到十公里的路，徒步有一小时就到了。队员们眼瞅着队长，王自治点着头说：“动物自杀与人类自杀，都是不容否定的客观事实。人类自杀有人类自己的原因，而动物自杀更是与人类的行为有关。如地球气候、环境污染、生存空间以及人们的既得利益和认识程度等等。大家还记得赵晓敏在宇宙飞船上拍下的一张蔚蓝色的地球照片，下面题词写着什么吗？”多数队员几乎异口同声地说着：
“地球是人类的家园，但地球不仅属于人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谁不想赶快去亲自目睹，那喜马拉雅山南麓，神秘的群鸟自杀之谜呢？
（第三部第七章第三节结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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