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摆弄。
杨雪笙的面庞已涨得通红,早把自己死而死矣的想法抛掉,脑子嗡嗡作响。
他左右挣扎不脱,只好愤声大叫:“这一定不是王爷的意思。他绝不会押我回京受审的,你休要弄巧成拙!”
“弄巧成拙?”董必留冷笑不答,见家人聚在一起,令人拿去草堂,派人看押,而后让人给杨雪笙嘴巴,不许他再叫嚷。
可怜杨雪笙也是名门之后,被捆猪一样匝了身绳,口中还被臭布烂皮塞着,再头都扭不回地听晓蕾那丫头在背后的哭喊,所受所感不啻于死。
虽然他早有打算,但却是没想到在这等凌辱。
被带到官衙审讯,董必留冷冰冰地坐到对面,严肃地问:“杨雪笙,你还记得你写过一首诗不?那可是连王爷都能惊出冷汗!”
“武律健儿鞭鞚急,走势能追北风及。
逶迤一虎出马前,白羽横穿更人立。
回旗倒戟四边动,抽矢当前放蹄入。
……
低徊使我思古人,此地抟兵走戎胡。
禽逃兽遁亦萧然,岂若封疆今晏眠?
北夷弋猎雍耕作,飞将自老南山边。
还能射虎随少年?”他吟完又问,“王爷生气得很,让我押你回京城受审。以我看,你这般不忠不义的人,还是自尽算了,不然将有什么面目见王爷?!”
杨雪笙一听就明白几分,但也更糊涂。这正是他在关外所作,想必正是这首诗歌给自己惹出祸端。他抱着一线希望,问:“我为什么没有面目见王爷?王爷可有鸩酒给我?”
“同僚几年。董某心里非常清楚,你就是怕死害得。”董必留笑道,“一肚子好文采不假,可惜却乏了气节!你说你有何面目见王爷?问起这首诗,你夸谁贬谁不是一目了然?你说我们耕地,他们打猎,我们打不过他们。遇到了老虎,我们的军士丢了旗帜兵器就跑,而一个少年牧人却拍马拈弓,迎头而上。”
“这是我亲眼所见!”杨雪笙怒道,“写出来,那是想让我们雍人警醒!”
“你胡说。这还不就是你巴结龙青云的呈堂证供?你拿着朝廷的俸禄,在生命遇到威胁的时候,却对着掌握你生杀大权的敌人摇尾巴!”董必留以更怒的声音喊道。
“任你怎么说。我还要留着性命分辨清楚!”杨雪笙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