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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节 敢问志向(2 / 2)

狄阿鸟心中凛然,这才知道自己竟误会了。

自己这一家子已经够难过的了,又离得远,帮不上忙,逢术那边家大业大,一群虎视眈眈的远房亲戚,一窝小得不能再小的老鼠儿。他叹了一口气,把布敖搀起来,什么话也不说,便和众人一起回家。

狄阿鸟的伯爷爷还带着大伙在哪儿等信。

他听狄阿鸟把几件相互联系的事这么一说,倒也没为见万马的事生气,说:“我的气重,心想,欺负人也不是欺负法,哪知道有这一出?你伯爷爷老了有老的脾气,你年轻有年轻人的前程,是呀,咱去吓唬他有什么用?倒要防着他们打不过了,献你求降!”

狄阿鸟心乱如嘛地摇摇头,说:“阿爷,咱是不是有点儿贪生怕死,赖着别人的味?!”

狄阿鸟的伯爷爷责怪说:“胡说!他万马的部众是从哪来的?是你父叔给他的,替你抵御仇敌,应该。”

狄阿鸟还是高兴不起来,便不管众人团团坐下议论,出来吃喝。

他灌了不少酒,不一会已是心酣胸热,便把灯笼随意一放,醉意汹汹地坐在雪里的木羊上。

朱玥碧堵帘子时望见他,又看阿狗扒了厚帘小老鼠一样往外钻,就低声安排他:“去看看你阿哥在干啥?”

阿狗摇摇晃晃而去,到狄阿鸟身边不喊不笑,抹着想冻干的鼻涕,抓抓,又抓抓。

狄阿鸟问句“谁抓我?”

后面咯咯笑两声,又问,又咯咯笑两声。

狄阿鸟装作不知道是谁,反手把阿狗提到身前,猛地一阵笑,摁到怀里挠。不两下,他觉得自己浑身热得难受,便拽下帽子,扯翻胸口的皮袍,野蛮地问:“阿狗,我是不是巴特尔?你阿哥是不是巴特尔?!嗯?”

阿狗弱弱地哼了一声“是”,就指着没有放好的皮灯笼给他看。原来那灯笼已燃成一团火,烧得不大,却将两人照亮。

朱玥碧一眨不眨地看着,见他浑身披着鸽粪一样的细雪,宽袍揖打到雪地上,一腿前伸,一腿驻着乱扭的阿狗,尽兴的面额上闪着火光,粗鲁的动作中透着不能言尽的粗犷和魅力,竟呆呆地卧到门口不动,很快让图里图利家的女人们发觉。

她们无不怂恿说:“咱这里的女人不兴藏掖!既然走了人空了帐篷,只要你敢奔出去抱住他,今晚就可以做他的女人!”

朱玥碧满脸赤红,见她们来掇自己,只好像她们说的那样扭着身子跑出去。

既然跑都跑了,干嘛不再大大胆子?

她心头发热,感觉一片片雪糊来,干脆闭了眼睛摸上去,可到了跟前却又心怯了,被狄阿鸟的醉眼一扫,紧张地要阿狗去睡觉。

这时,阿狗已经用手抓了皮灯笼晃悠。

浇了牛油的灯笼皮吱吱啦啦地烧着。

她怕孩子把火晃到自己和狄阿鸟身上,就俏生生地去夺,说:“阿狗,把灯笼给我!”

这灯笼是狄阿鸟阿爷做的皮壳,羊骨,牛油,牛油一热就化,放歪就着,一晃,仅有的一小瓦一翻泻,全添到燃着的毛皮上,火轰隆转大。

朱玥碧一惊,连忙揪住怂恿阿狗完的狄阿鸟身,用力一夺,自个倒在雪地上,一团火直奔腰上。

狄阿鸟放下阿狗,给她拍打,嘴巴尤不清不重地说:“阿狗玩,你也玩,摔倒了吧!”

这天,只要淋不上油,身上根本沾不住火。朱玥碧看了一眼就安心了,喊了一声,见阿狗咯咯笑着,胆怯地朝帐篷里阿妈找不着的地方钻,就伸手逮了衣裳,一把将头重脚轻地狄阿鸟拉在自己身上,问:“你阿爷的话,你真听还是假听?”

狄阿鸟又热又糊涂,刚喷着酒气反问“什么”,就被人揽着脖子,*了嘴唇,就像征性地撑一下地,陶醉到天昏地暗的热吻中。

寒风越紧,喘息声越剧烈。一息分开,朱唇又化为滚烫的春蚕,四处儿移动,挨到哪里,就和温热的贝齿一起,把哪里搅融化,把人都含炸了。

狄阿鸟以猪啃瓜皮式的反应回应,正觉得皮儿又薄又嫩,找不到甜的地方,被风打醒,捂着站直身子的地方往一旁爬。

这时,也不从哪里蹿出一条迅猛的身影,看准狄阿鸟就是狠狠的一拳头。

朱玥碧惊叫一声,一边喊人,一边问:“阿鸟!你还好吧!”

“他娘的!”狄阿鸟咆哮一句,回身就把他顶倒,正揪住看是谁,被利刃顶到。

狄阿鸟根本就没把利刃放在眼里.来人发觉他掰了自己的手腕,竟不再使劲,而是疯一样地嘶叫:“谁都不许欺负她,你也不行!”

朱玥碧半点也不领他的情,环顾一周,惊魂未定中也忘了羞恼,凑上来就说:“阿鸟!打死他!他给你一刀怎么办?打死他!”

那人一下子失了魂一样捂了脸,失声叫道:“他——,你!”

许多人都在厚帘子缝里看着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半路竟杀出个人,纷纷掀了帘子,赶到雪地上摸兵器。

“别看,回去!”狄阿鸟冲朱玥碧喊一句。

他冲过来的人喊:“回去!都回去!赵过!你这家伙——滚蛋!!”

人们见狄阿鸟歪歪扭扭地起身,掂着人身往外拉,只当狄阿鸟把他弄死了,便乱哄哄地站住。

赵过已跑到跟前,听到了狄阿鸟冲自己喝,只好哼哼两声,退到众人堆里。

半晌,狄阿鸟和刺客都站到白皑皑的荒地里。

狄阿鸟见他浑身发抖,便晕不啦叽地拍打他,醉醺醺地问:“你这女人不要我了,还妒忌我,我就是要成亲。干你鸟事。”

那人争辩说:“你要杀就杀,我不是女人!”

狄阿鸟立刻就拔他的衣裳看,摸着屁股说:“胸都这么大,还说不是女人!不是女人,心眼为什么小呢?两情相悦的事儿,你是妒忌还是误会?你总以为我要欺负谁谁谁,你了解我吗?你认识我吗?你不了解我,可总有人了解我,那些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了解我,他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自从军以来,我敢说我没有妄杀一人,阿过说得对,人是要有志向的。对了。你没有志向?!”

那人争辩说:“我有志向!”

狄阿鸟醉醺醺地辨认,奇怪地问:“对了,你是谁?脸上怎么还挂了个肚兜?”他指着大片的白雪,笑道:“我管你是谁,睡觉去,我家养得羊多,褥子全是白的,看看。哎。你取下来干嘛?这肚兜取下来,你不脱光了吗?”

说完,他找了洼坑,一躺就睡。

那人便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阿鸟。你故意不想知道我是谁的,对不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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