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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收买人心(1 / 1)

?黄药师听我言语的斩钉截铁之意,心中对我方才所说的又多信了几分。他见我言语举止之间时而狂态毕露,时而温和守礼,与自己少年之时竟有些相似,不禁心下有了些许一见如故的感觉,便道:“且不论你是否诬陷郭靖,单是你所说的冤家易解不易结,其中所含的见识比起常人就要高出许多。若不是为了我那宝贝女儿,你我二人倒是可以交交。”我听黄药师既出此言,便知自己方才一番做派已暗自合了他的心意,当下我微微一笑,道:“君子相交,贵在知心,若是在下对前辈之言曲意奉承,和街边杀猪屠狗之辈又有甚么分别。”所言中带了暗承黄药师之意。

黄药师闻言不觉哈哈一笑,道:“好小子,看你言行之间比起当年的黄老邪来,显是又邪了几分!就算你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也绝非甚么正直忠厚之辈!”我也微笑道:“在下自幼常思慕晋人古风,言行便有些个率性放诞。日常我行事但求心之所适,常人以为是的,本人或以为非,常人以为非的,本人却又以为是,想来自是不入郭大侠等人的法眼了。”黄药师听我言毕,不觉大叹深得我心。而我在现代社会厮混之时,早已练得口齿伶俐,言辞恰当,此番刻意做派,自然显得和黄药师生性相近。我见黄药师脸上带了几分嘉许之色,暗道:看来今天取得的成绩超乎预料,都说东邪如何机智过人,可在我这大忽悠面前,不也一样找不到北?古人所谓的聪明过人之辈,比起我们这些现代来客还是要差得多啊!

我见黄药师面带喜色,心知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便恭然道:“刚才和前辈跑了半天,在下早就口干舌燥了,不如你我二人到前方的市镇稍座,由本人作东请前辈喝杯茶如何?”黄药师听我之言,也感觉有些口中发干,于是点头应允。我便同黄药师并肩而行,缓步向那市镇走去。

自从蒙古灭金之後,铁骑便进入宋境,这一带是大宋疆界的北陲,城镇多为蒙古兵所占,到处一片残破。我来到神雕世界之后,还是首次看到这样荒凉的景象,比较自己在未来社会的安宁和平,我的心里也隐隐有些不是滋味。我和黄药师向前走了不远,眼见前方有间打铁铺子,看那铁铺甚是简陋,入门正中是个大铁砧,满地煤屑碎铁,墙上挂著几张犁头,几把镰刀,屋中寂然无人。我看了这间铁铺,心想恐怕自己要找之人就在其中,便对黄药师道:“看这镇子很是破败,恐怕也没甚么茶馆一类的地方,我去前面的铁铺讨杯水来喝便了。”说罢也不待黄药师回答,便几步来到铁铺面前,高声问道:“可有人在里面么?”连喊几声,才听到一声门响,从屋内走出一个须发灰白的老者。

我看此人约莫五十来岁年纪,想是长年弯腰打铁,背脊驼了,双目被烟火熏得又红又细,眼眶旁都是眼屎,左脚残废,肩窝下撑著一根拐杖,便猜到他的身份。见那老者缓步走出,我上前微施一礼,道:“尊驾可是这里的师傅么?”那铁匠忙回礼道:“在下正是,不知客官有甚么吩咐?”我道:“我和这位爷台走得口渴,想向师傅讨杯水喝。”那铁匠正要答话,忽听马蹄声响,两骑马冲到店门,马上一个是蒙古人打扮,看他身披甲胄,想来是个小军官一类;另一个是汉人,不知是传译还是地保。那汉人大声道:“冯铁匠呢?过来听取号令。”老铁匠上前行礼,说道:“小的便是。”那人道:“长官有令:全镇铁匠,限三日之内齐到县城,拨归军中效力。你明日就到县城,听见了没有?”冯铁匠道:“小人年纪大了,手脚不甚灵便,还请军爷宽限几日,好叫小人收拾一下吃饭的家伙……”话音未落,那汉人便喝道:“军中大事,那是你说晚就晚的?明日不到,小心你脑袋搬家!”说罢向那蒙古军官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那蒙古军官勃然大怒,举起马鞭当头一鞭向冯铁匠抽来。

我在未来时便是个民族主义者,最看不得外族蛮夷欺侮自己的同胞。此时看那蒙古军官如此蛮横,我心中当时便有几分不悦,又见那汉人的狐假虎威之态,更是鄙夷这厮的汉奸嘴脸,不觉动了义愤。我见那一鞭眼看要落到冯铁匠身上,他却浑然不知躲避,竟然不似身有武功,心中纳罕莫非自己找错了人。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多想,伸手便虚空向那蒙古人一抓,只见他手臂一震,手中的皮鞭便脱手而出,直径飞入我的手中。

那蒙古人和汉人何曾见过如此武功,不觉齐齐大惊。我看他们脸上变色,冷笑道:“这里还是中原地界,论不到你们蒙古鞑子在此作威作福!今日大爷心情正好,恐怕杀了两只土狗脏了自己的手。趁老子还没生气,你们赶紧滚得远远的罢!”说着我右手运力,伸出二指作剪刀状,将手中的皮鞭一截一截地剪断开来。那汉人见了,吓得魂不附体,上下牙关不由自主的相互打战。那蒙古人很有几分胆色,虽见我武功惊人,却也壮了胆子对我说了几句话。我怎么听得懂他说话,便皱眉对那汉人道:“这鞑子说些甚么,你给老子细细翻译过来,若有一句不对,老子就要了你的命!”那汉人听我说得凶恶,三魂早已去了两魄,忙答道:“军……军爷……说你好大……胆子,误了……军……军令是要……要杀头的!”我听那蒙古人尢自逞强,不觉心头大怒,道:“作死便要像这厮一样,才叫人杀得痛快!”说罢我抬手照那蒙古人脑袋便是一掌。这一掌虽是随手而挥,但其中之力又岂是一个普通的军官能受得起的,只听一声脆响,那蒙古人的头颅好似被枪弹击中的西瓜般,猛然间爆裂开来,里面的红白之物溅了那汉人一头一脸。那汉人受此惊吓,连话都不曾说一句,身子一歪便从马上载落下地。我看他口中喷出暗绿色的液体,便知此人忽受刺激过度,竟然将苦胆都骇破了。

冯铁匠见我随手将那蒙古军官毙于马下,一时间也呆愣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见他面带疑虑,随即笑道:“师傅莫不是觉得在下的手段狠辣了些么?”冯铁匠长叹一声,道:“你这位爷台行事太也莽撞,此处不远便是蒙古大营,若是被他们得知你杀了自家军中什长,定要将镇中老少屠戮殆尽加以报复。阁下武功过人,到时便可一走了之,可是这镇中百姓却该怎样逃此劫难啊?”说罢他连连叹息,面露怆然之色。

我刚才掌毙那蒙古军官,只不过是看不得冯铁匠一个老人受那蛮夷的欺侮,一时间头脑发热的意气之举。现在我已然头脑冷静,听了冯铁匠的一番分析也觉得自己此举过于毛躁,不过想想既然事情做了,还是要面子上过得去才是。于是我昂然道:“老师傅此言差矣,试想本人一个七尺男儿,怎能眼睁睁看着蒙古鞑子侮辱自家同胞。如果本人此举为镇中百姓惹来杀身大祸,那自然有我一人承担,绝不连累众家父老便是。”一席话说得气宇宣昂,颇有几分孤胆英雄的气魄。

冯铁匠正欲开口,忽听我身后黄药师大声喝彩,道:“好个张信义,纵然你和我有些过节,就凭你刚说过那番话,我要也对你另眼相看几分。方才你我若是异地而处,我黄药师也断然不会饶过那两个贼子!”那冯铁匠适才一直专心与我对答,并不曾注意我身后之人,他忽听黄药师自报家门,竟然面色大变。我看他双目直视黄药师,嘴唇微微发抖,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当即就知道这看来其貌不扬的老铁匠,竟然真是自己要来此寻找之人。

黄药师见那冯铁匠凝视自己,面上皆是惊喜交加,心头微感有些诧异。他仔细看去,却觉得这人依稀有几分面善,心中惊诧之意不觉更盛。只见冯铁匠忽地扔掉手中拐杖,紧走几步来到黄药师身前,双膝跪倒,大哭道:“不肖弟子冯默风参见恩师!”黄药师万没料到这潦倒的老铁匠竟然自称是自己的弟子,他愕然之下,也觉此人看来确实有些像自己当年的小徒弟。当下黄药师忙伸手扶住冯铁匠,颤声道:“你……你当真是默风么?”冯铁匠哭道:“您老人家从仇人手中抢了徒儿的小命,且将徒儿一手抚养成人,这份天高海阔之恩,默风万死不能相忘!”黄药师听他提到当年的往事,又见他左脚残疾,便知此人果真是自己的小徒弟冯默风。原来当年陈玄风和梅超风偷盗九阴真经逃走,黄药师迁怒留下的弟子,将他们大腿打断,逐出桃花岛。曲灵风、陆乘风、武天风三人都打断双腿,但打到冯默风时见他年幼,武功又低,忽起怜念,便只打折了他的左腿。冯默风伤心之余,远来襄汉之间,在这乡下打铁为生,与江湖人物半点不通声气,一住三十余年,始终默默无闻,却不料今日竟得亲眼和恩师相见。他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得泪如雨下。

黄药师见道自己当年的幼徒,自然是悲喜交加。他早已自恨当年太过心急躁怒,重罚了四名无辜的弟子,尤其是年纪最小的冯默风当年被逐出师门之时,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一幌三十余年过去,此时应该是正值壮年的冯默风,却看起来好似和自己的年纪相差无几,可想而知他这些年受的困苦之深!黄药师想起数十年来的恩怨,心中甚是伤感,忍不住也流下泪来,叹道:“默风,这些年苦了你了。当年都怪我性子太急,错怪了你们师兄弟。”冯默风哽咽道:“师父您老人家待徒儿恩重如山,默风时时刻刻都不忘了您的教诲!”黄药师听徒弟语出赤诚,心头悔意更重,他扶起冯默风,道:“你离了桃花岛后,便在此处住下了么?”冯默风道:“弟子在此地住了三十年,一直以打铁为生,每日都思念师父和各位师兄。”黄药师见他贫寒,心中不觉一阵酸楚,道:“你陆师兄已经得重列桃花岛门墙,你可愿重归师门么?”冯默风被逐出师门,实是终身大恨,此刻竟然能得恩师原宥,不禁大喜过望,急忙跪倒在地,重行拜师大礼。

我见他们师徒相认,便上前道:“没想到黄前辈竟和令高徒在此相遇,看来冯兄重归师门,是冥冥中暗藏天意啊!在下这里恭喜了!”冯默风连忙回礼,道:“还不知尊驾高姓大名?”我道:“在下淮河张信义,乃是一介无名人士。”黄药师在一旁插言道:“你明明是新任武林盟主,为何这般自谦?”冯默风没想到我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武功名头,他看我为人义气豪爽,心中也暗自钦佩,道:“冯某适才出言不当,全叫盟主你见笑了。”我微笑道:“在下这个武林盟主,本来就是胡乱得来的,全然当不得真。我对黄前辈十分敬仰,如果冯兄不弃,可与在下兄弟相称。”黄药师见我二人礼术繁琐,心中就有几分不耐,道:“方才默风说你杀了这鞑子,全镇老幼都难逃一劫,你又说要一人承担,现下可有甚么计较么?”我听黄药师出言,心下暗自不悦:老东西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你要我给这一镇子老百姓陪绑不成?不过我想想自己大话已经出口,也不能自食其言,于是硬了头皮,道:“此事急切间也没甚么计较,倒不如我们先把这尸身藏了,之后回到程陆二位姑娘的居所,慢慢从长计议如何?”黄药师也知在此久候不是办法,当下我和冯默风将那二人的尸首投入后院的井中。之后我叫黄药师师徒骑了那两匹军马,自己徒步跟随,匆匆向程英所建的茅舍行去。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程英的茅舍之外,我远远望见程英一人站在门外,正不住地向远方张望,显见心中十分焦急。她看见远处来了两马一人,待近了方才认出是我和黄药师,我见她急忙向屋内招呼一声,随后杨过等人纷纷从屋内走出。杨过见我无恙,脸上也露出安慰之色。

我们一行人到了茅舍之前,黄药师和冯默风各自下马,程英等人早就迎上来问候。黄药师便叫程英和冯默风厮见了,程冯二人也俱是料不到在这荒僻之所竟能见到同门,两人见礼之后也是各自欢喜不已。杨过趁众人见礼之际,将我拉到一旁,悄声道:“方才我假作先父复生,把那傻姑好生吓了一番。”我见他面色阴沉,便料到傻姑吃了他一吓,必定甚么都说了,问道:“结果怎样?”杨过恨恨道:“原来那黄蓉是用毒害死了我爹,没想到她竟然卑劣至此!”我道:“贤弟逼问那傻姑,不曾让旁人看到罢?”杨过道:“兄弟找了个借口,将陆姑娘她们支了开去,程姑娘似乎一直挂记大哥你,便始终守在门外张望,到不曾有人看到。”我听闻程英担心于我,心头不禁一喜,但面上仍旧若无其事,道:“兄弟又怎知程姑娘不是关心他师父?”杨过笑道:“大哥和东邪走了之后,程姑娘便一直坐立不安,我见陆姑娘和她耳语几句,程姑娘却红了脸追打她一番,若是只说她师父,程姑娘断然不会如此罢。”我听了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道:“为兄方才已经将事实真相对那东邪说了,他也颇是信了几分,我想……”话音未落,忽听陆无双道:“你们两个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说些甚么?好似有很大的机密一般。”我道:“我给杨兄弟讲了黄前辈师徒偶遇的巧事,好教他也替前辈高兴高兴。”我担心被黄药师看出破绽,说完便急忙和杨过走到众人身前。

这时众人见礼已毕,冯默风也将我义愤之下杀了蒙古军官之事简略说了。大家听了我掌毙鞑子,骇死汉奸也纷纷叫好,又听那市镇之人必会遭到蒙古大军的报复,都个个面露担忧之色。陆无双道:“那我们赶紧去报告官府,好教他们派兵抵御。”冯默风冷笑一声,道:“官府之人见了鞑子,好似老鼠见了猫儿一般,他们连躲都躲不及,又怎么会顾及镇中百姓的生死?”众人听他言语中满是悲愤之意,也都感到心头黯然。程英道:“师兄可知镇中有多少百姓,我们可以叫他们避了开去。”冯默风叹道:“如今边界战乱,镇中年轻力壮或富裕之人早已逃走,现下仅剩的二百余人俱是老弱妇孺,急切间又去哪里可以躲避此劫?”众人听了此言,也都作声不得,饶是机智如黄药师一时也作没理会处。

我听到镇中还有二百余人,不禁心念一动,脑中立刻便有了计较。见众人无语,我上前一步,朗声道:“此地距离襄阳不远,依在下看我们即刻动身,叫一镇百姓去襄阳城中暂住,必能躲过这番祸患。郭大侠即为城中主事之人,也是黄前辈爱婿,只要黄前辈开口,这一二百名百姓襄阳城中还是能安置得下罢。”众人听我之言,均觉此计可行,当下纷纷叫好。只有冯默风面带忧色,道:“此计虽好,无奈蒙古大营中点牟时刻将至。蒙古人不久便会发现军中少了一人,查问起来便可知此人是在镇中失踪。到时鞑子必会叫大军来袭,我们就算带了老弱先行,又怎能快过鞑子的骑兵?”众人听了也都各据失色。

我见大家愁眉不展,便道:“这有何难。此事本是在下一手造成,本人自该一身承担。到时诸位带镇中老弱先走,由我前来断后就是。只要张某有三寸气在,绝不叫鞑子伤我同胞一人!”说罢我摆出一脸身先士卒,万死不辞之色。

众人听我说得坚决果断,心中不免都生出敬重之意。只有杨过和我相处日久,凭他对我的了解,怎么也想不通我为何去做这般费力不讨好之事。我见杨过欲言又止,也不去理他,对黄药师道:“稍候便请前辈带领镇中居民,先赶往襄阳前去避祸。冯兄在镇中人头最熟,程陆二位姑娘都是心细如发,均可助前辈一臂之力。杨兄弟只管和我一起留下断后就是。”程英听我所说,脸上顿现担心之色,她本欲叫我小心,又碍于师父在身旁羞于张口,便把到了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吞了下去。

杨过听我一说,也料到我必是有了两全其美的法子,便道:“大哥所言甚是,还请黄前辈带领大家先行一步,我和大哥一同在后抵御追兵。”众人还未回答,一旁早已急坏了陆无双,她忙上前道:“我和你们一起留下抵挡鞑子!”杨过见她眉宇间露出关切之意,不禁心头一热,胸中颇感温暖。我见状暗自好笑,忙道:“陆姑娘还是和黄前辈一道转移镇中百姓,断后有我和杨兄弟两人足矣。若是姑娘担心我这兄弟的安全,张某可以在此打个包票,过后定然送一个完完整整的杨过给你便是!”说完我向陆无双挤挤眼睛,又向众人撇撇嘴角。众人见陆无双两腮绯红,杨过也面带忸怩,不由皆俱笑出声来。

黄药师见我二人态度坚定,也暗自佩服我俩的勇气。此时众人以他为长,他思量之下也觉在当前我的主意确为最佳,于是言道:“既如此我们几个先去镇中召集民众去往襄阳,你二人在断后时也务必谨慎,见鞑子追来定要故布疑阵,尽量不要力敌才是。”我见他出言关怀,心中暗道看来自己这一招深明大义还是十分奏效,我这忧国忧民的形象想来已然留在众人心中。当下我们分配停当,便急忙向那市镇赶去。

到了镇中,冯默风和程陆二女便向百姓告知详情,并说蒙古人即刻便到,希望大家赶紧收拾行囊去襄阳躲避。众百姓早知鞑子凶恶,又听说我和杨过甘愿舍身断后,自然口中连连念佛,称颂我们的侠义心肠。我见镇中忙乱,便叫上杨过来到黄药师面前,躬身道:“在下和义弟先去鞑子大营附近查探,若是见鞑子追来,我们尽力阻挡便是。”黄药师轻轻点头,眼中尽是嘉许之意。我转而向冯默风道:“冯兄在百姓中人面皆熟,务要做好人心安抚,省得百姓慌乱耽误了时候。”冯默风早已对我叹服之极,听我一言更是感动不已,忙道:“张盟主侠义无双,冯某平生仅见,只希望两位能平安归来,到时冯某定向天下英雄传扬阁下的高义!”说罢深施一礼。我连忙还礼,心下却暗自高兴:我就是等你这句话,要不是为了叫百姓宣扬我如何侠义,我费这么大劲干吗!

我和冯默风交待完毕,回身看到郭芙在身后怯生生地向我望来。我见此微微一笑,道:“这次郭大小姐回到家中,要代我向令尊致歉,说明我上次失手实是无心之过。”我见郭芙低头不语,只道她仍旧对我日常的取笑记恨,便道:“张某平日有些得罪之处,也是一番玩笑言词,郭大小姐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这恶人一般计较就是了。”郭芙听我温言劝她,便缓缓抬起头来,眼中竟隐隐带了泪光,道:“谁计较你了,你道人人都似你这般坏么!我还不知你这恶人上次说的养颜的法儿是真是假,若是你那法儿有假,我定然不叫爹爹他们饶你!”我看她言语天真,不禁哈哈一笑,便拉了杨过转身向镇外走去。

我和杨过来到镇外,正要拔足飞奔,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张兄且慢!”听话音正是程英。我忙回头看去,只见程英和陆无双表姊妹站在路旁,脸上俱是羞色。我见佳人有相送之意,不觉心下暗喜:看来我的桃花运也来了,春天真好啊!想到此我向杨过使个眼色,用手将他向陆无双一推,自己向程英走去。

来到程英身前,我看她欲言又止,便明知故问,道:“程姑娘唤在下,不知有何事相告啊?”程英柔声道:“张兄一片侠义心肠,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一镇百姓,小妹心里实在感激,又担心……”说到此便微微低头。我听了心中也是一动,道:“这次本就是我一时莽撞,给镇中父老闯下大祸,现在为大家尽些微薄之力,也是自己该当的。”程英道:“张兄这样不顾性命,又怎说是微薄之力了?小妹也知张兄武功高强,不过蒙古鞑子十分凶狠,且人多势众,到时张兄定要多加小心,平安归来才是。”我听她言语中充满了对我的关心之情,心头不由涌起一片温柔,道:“为了姑娘对在下的这番关怀,本人也定要全身而退。不过临走之时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程姑娘能够应允。”程英不想我会如此说法,愕然道:“张兄请讲。”我凑近她的身前,低声道:“我至今不能相忘的便是上次吃了你妙手做的小菜,等这次我回来之后,你再做给我吃好不好?”程英听我忽出此言,不觉又羞又喜,又听我对她言语亲密,心头更是窘意大盛。一时间她满脸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我见她垂首半日,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当下只觉得自己雄心万丈,仰天哈哈大笑,转身对杨过道:“无非是一群鞑子罢了,又能将咱们兄弟怎地!贤弟若是说完了,你我这就去会会这号称天下无敌的蒙古骑兵,看看他们那里究竟有些甚么英雄豪杰!”杨过被我的话语激起胸中豪气,也顾不得同陆无双细说,只是向她微微一笑,道:“大哥说得好,咱们兄弟便去鞑子军中探探便了!”说罢我们并肩离了市镇,直奔蒙古大营方向而去。

我俩走出很远,回头还望见程陆二女在镇口遥遥相望。当下我心中顿觉温馨之极,自从我来到这个异世界,直到此刻才真正感到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今后身侧也有一位佳人在默默地牵挂于己。想到这里我心中感慨,便对杨过道:“似我们这般终日等在江湖闯荡之人,若是身旁能有一位红颜知己,到也不枉自己一番劳苦了。”杨过听我此言,不觉想起他和小龙女在古墓的日子,心中微微一痛,也自点头叹息。

我见杨过面露愁容,估计是他又想起小龙女,便故作不知,道:“贤弟知道我为何主动请缨去阻蒙古鞑子么?”杨过也想不到我因何如此,便道:“大哥向来计谋过人,小弟也料不到大哥的心思。”我一笑道:“兄弟到说说咱俩现在最缺的是些甚么?”杨过沉吟片刻,道:“是帮助我们争夺中原武林的人手。”我摇头道:“人手自然需要,可现下不是最缺的。”杨过奇道:“小弟不知,还望大哥指点。”我正色道:“真正缺乏的乃是名声!”杨过不禁一愣,随即面有顿悟之色。我续道:“兄弟你想,那郭靖举办个英雄大会,为何能引得天下诸多英雄响应,不正是他得了个英雄豪杰的名头么?我们兄弟要想和他相抗,缺的正是这一点。试想我们如能也有个侠义名头,只要登高一呼,何愁无人相应?为兄看此次机会甚好,我们兄弟这一下便救了一镇子人的性命,且又将他们迁往襄阳,等百姓到了那里,必然会替咱们宣扬此番侠义之举。这一下等于有了二百余名不花钱的歌功颂德之人,这种便宜好事,岂不是天助我们成这侠义之名么?”杨过听了我一番解释,不禁恍然大悟,道:“况且襄阳是郭靖那厮扬名天下之地,必有诸多武林豪杰会聚于此。若有二百余人为我们传扬此事,那简直想不出名都难啊!”我仰天大笑,道:“似这等不费力又讨好之事,我们当然是多多益善了。”杨过却仍旧愁眉紧锁,道:“只是我们将要面对蒙古鞑子千军万马,叫你我如何抵敌才是?”我见杨过忧心,仍笑道:“兄弟倒忘了一人,只要我们提了他的名头,再前去鞑子军中相见,何愁鞑子头目在乎一个小小什长的性命?!”杨过脑中登时想起一人,也笑道:“不错,那老秃驴此时确有大用了!”我见杨过对全盘计划了然于胸,便道:“贤弟和为兄相处日久,可看得出为兄是好勇斗狠之人么?”杨过回想我平日的作为,自是连连摇头。我又道:“贤弟要牢记一条道理:一个人如想纵横天下,靠得绝不是武功强横,也非足智多谋,而是要将二者充分结合,依据不同情况施展不同手段,才是称雄的正道。你看那东邪妄称机智,不也被我们耍弄得团团乱转么?”杨过听了更是对我推崇倍至,道:“小弟往日时常想到一事,便是大哥在你我兄弟结拜时所说的对付郭靖的两种手段。当时小弟只想和那贼子拼个你死我活,全然不把大哥的第二种手段放在心上。待到时日久了,才越发看到大哥韬光养晦之策的妙处。现下小弟决心按照大哥所说的法子,先逐步夺了天下人心,再将郭黄二贼至于死地。”我见杨过已然对自己心服口服,不禁心中大喜,笑道:“当年汉高祖入关之后,便是靠了这招‘广积粮,缓称王’的招数,最终逼得楚霸王项羽自刎乌江。今日你我兄弟依计对付郭靖,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我们说说谈谈,往镇子北面而去。走了一个时辰,只听得山后人喧马嘶,隐隐如雷。我和杨过对视一眼,知道离蒙古大营已然颇近,当下二人各自提气运功,直奔山后而去。我们方才绕过山脚,只见一队蒙古兵正迎面驰来,为首两名小军手舞长刀,见了我和杨过便喝道:“两个蛮子休走!”径直奔我们冲将过来。我也不躲避,只是冷冷一笑,叉手等在路旁。

只听得呼哨声响,众兵已将我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看来是头目的喝道:“你们两个蛮子看到我们去征发工匠的兄弟么?”我冷哼道:“兄弟没见到,倒是见了个死鞑子!”众兵听我言语无礼,不免齐齐大怒,那头目怒道:“谁那样大胆,敢伤了……”我不待他说完,便喝道:“那鞑子对老爷我无礼,现下被我杀了,尸身也早已喂了野狗!”那头目闻言目疵尽裂,大喝一声拔刀向我就砍。

杨过在我身旁早就跃跃欲试,见那头目一刀砍来,便也不待我动手,飞身上前抓住那头目的手臂一扯,将那头目拉下马来,顺手夺了他的长刀,接着随手一掌击出,那头目直飞出丈许之外,胸骨尽碎而死。我见他轻易杀了一人,便知他定是勤练我传授的内功所至,当下笑道:“兄弟看看为兄说得不错罢,内力强了武功自然大进。”杨过连日来苦练“易筋锻骨篇”,早已感到自己内力强了许多。他今日拿蒙古兵试手,果见具有奇效,心中得意之情也不必提了。

众兵见杨过如此神勇,便齐齐攻将上来。杨过手起刀落,一连砍翻了五六人。蒙古兵见他本领高强,急忙弯弓搭箭,向我们飕飕射来。我见数十支箭直飞过来,只是冷哼一声,左手柔力随即挥出。那些箭支被我功力所激,立刻满天飞散开去,捎带还将不及躲避的蒙古众兵伤了数人。蒙古兵将虽然勇捍,却也不曾见过如此神奇的本领,当下众人心中害怕,发一声喊,一齐转马逃回。我和杨过同声大笑,迈步向蒙古大营走去。

我们走不多远,便已看到蒙古大军扎营之处。我见蒙古大营旌旗招展,刀枪鲜明,营盘错落有致,不禁暗道蒙古人弓马娴熟,军纪严明,无怪短短数十年便打到了多瑙河流域,看来确实是一支无敌雄师。

我和杨过来到蒙古营外十余丈处,便提气喝道:“速速通报金轮法王大师,就说故人张信义来访!”这一声宛如沉雷,十数万大军倒有一半人听得清清楚楚。当下营中便有人通报,不多时只见营门大开,金轮法王领了达尔巴匆匆出营来迎。

金轮法王料不到双方分手不数日我便找上门来,他只道我定有要事,连忙叫了徒弟迎出门来。我看见他满脸欢欣鼓舞,心中也暗暗冷笑:若不是我出手将你打得一败涂地,你这老秃驴也不会如此殷勤。我虽心中鄙夷,但面上却满是笑容,上前说道:“多日不见,不知大师一向可好。张某此次随同义弟上门拜见,实在是来得仓卒,连礼物都不曾背上,还望大师海涵!”说罢我躬身一个长揖,杨过也随我一同给金轮法王见礼。

金轮法王见我们恭敬,只道是我们有求于他,忙回礼不迭,道:“张盟主如此多礼,倒叫老衲惭愧。今日二位大驾到此,老衲也是倍感荣幸!”我笑道:“我和大师一见如故,便不那么客套了。今日我们是纯属路过此地,看到蒙古大营在此,便想碰碰运气看大师是否在营中。谁知一呼之下大师果然在此,实在是你我二人的缘分!”说罢我拉了金轮法王的双手,呵呵大笑起来。

金轮法王为人狡诲,自然不会轻信我所说之言。但他一时间也料不到我的来意,便急忙将我们让入大帐中坐了,使人奉上茶来。我见双方坐定,便向金轮法王使个眼色,示意他辟退左右。金轮法王见我有要事相告,当即叫从人退下。我看帐中仅剩我们四人,便道:“怎么令徒霍都王子不在大师身边么?”金轮法王低声道:“自从上次听了盟主的妙策,小徒终日叨念不已,现下他已回了克烈部中召集人马,准备依计而行。”我闻言暗喜,道:“大师这边情况如何?”金轮法王道:“近日忽必烈在大营中设了一座招贤馆,打算招揽身怀异能之士,听说到也颇是来了些奇人。”我微微一笑,道:“看来忽必烈南下攻打襄阳已然指日可待啊。”金轮法王闻言不由大惊,此次攻宋他也是近日方知,却不想我一个汉人也知道蒙古军中机密,忙道:“张盟主何出此言?”我道:“不久前张某得知蒙古军中召集工匠,自是用以打造兵器。可蒙古军中兵器历来充足,既要大事制造,定然是用作攻城夺寨。且忽必烈又在此时招揽许多能人,必是用来对付高手。试想这附近除了襄阳,又有那一座城池有郭靖这样的高手坐镇?两下一合,便可知蒙古军中要南下攻宋了。”

金轮法王听了我一番推测,早已惊得瞠目结舌。他怎么也料不到我竟从蛛丝马迹之中推断出蒙古军中机密,惊佩之下不由暗道:这张信义文武全才,远非常人可以企及,若是他也助大宋抗击蒙古,那这襄阳是绝然不可攻下。不过他既然今日来访,又全然不似助宋阻蒙,莫非是他被郭黄二人追杀,到蒙古军中来躲避不成?想到此金轮法王一挑大指,道:“盟主才思敏捷,实在远超我等诸辈。只是老衲实是不知今日阁下为何到此,还请盟主明言。”我听了心中暗笑:若是告诉你我是为了讨好美貌姑娘,兼之给自己争个大仁大义的名头,只怕你非吐血晕倒不可。也罢,今日我就趁此机会见识一下那位蒙古军中的统帅,未来的元世祖忽必烈,看看他究竟如何英伟过人,能成为世界历史上疆土最大国家的开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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