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带着沉香,一路走到一个偏院里。
见屋门外立着两名年轻侍女,羽宫皱眉沉脸道:“本宫不是说过,居寝的地方不需要女子来服侍吗?”
傲天对两名花容失色的侍女呵斥道:“都躲远些!”
两侍女不敢开言,低头而去。
“请进,沉香。傲天,你在屋外警戒。”
沉香一进屋就问:“殿下,你让人把我朋友带去何处了?”
羽宫抖抖衣襟,坐下来,对沉香倒是很客气:“你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只是我们之间的谈话,不需要一个女人知道!”
沉香索性换个话题:“殿下怎么会来长安城?”
“朝廷要举行祭天大典,所以我才来到了长安。”羽宫垂眸,喝了一口茶,对沉香还是自称“我”而没用“本宫”。
“朝廷祭天,与黄天~不,圣教-何干?”
“长安禁宫中设立泰壹宗庙多年,供奉的就是圣教教尊,也就是我的祖父――东皇太一。”
沉香了然:“如此说来,殿下是来参加祭天大典的?”
“不错!”说完,羽宫面露不屑,“不瞒你说,在我看来,凡人的祭天仪式真是可笑至极!不过,这次我会让他们体会什么是真正的天!”
“什么意思?”
羽宫那锐利的眼神围绕着沉香看了片刻,悠然道:“沉香,你我皆是神族子裔,与芸芸众生可有天壤云泥的差异!”
沉香有些惊讶:“殿下又是如何得知我的神族身份?”
羽宫微笑道:“第一面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凡夫俗子了!寻常人身上哪会带有属于神族的先天罡气?再者,天峰山法会上,你以为谁都能拔出那柄巨阙剑吗?”
沉香默然:“原来所谓的圣教‘大礼’也不过是你想要挑选得力羽翼的工具。”
“你说的没错。”羽宫站起身来慢慢踱步,“凡夫俗子,即便花上三百年的功夫修行,都比不过你半人半神的天赋异禀。”
沉香疑惑:“既然你瞧不上‘凡夫俗子’,又何必苦心招引他们入教?”
“他们不光弱小可怜,还狂妄自大!这世界怎么能由如此愚昧无知的人类来统治!”羽宫答非所问地自言自语。
“我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
“你能想象吗?连生老病死都须听天由命的凡夫俗子,竟然自称天子,统御天下的一切!不!不-不-不,这是不对的!所以,东皇才肇创了黄天道,为的就是要将世界带入正途,建立真正的秩序!”
羽宫看向沉香,继续说道,“沉香,我是真心待你的,留在我身边,助我成就一番大业吧!”
沉香毫不犹豫地摇头:“殿下,你错看我了,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
“我看人从来没有看走眼过!想一想吧,辽阔天下,人海茫茫,可又有几人像你我这样天赋异禀?”羽宫神情激动,继续滔滔不绝,“不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万古不朽功业,岂能对得起自己!真的,沉香,你可是货真价实的神二代,理当展现自己的绝世天骄本色,告诉世间凡人你究竟是谁!”
“也许少殿下说的有道理,但是我现在还不能接受你的想法。”
羽宫秀美的眉头不禁轻皱:“这是为何?”
沉香思虑一阵,说道:“不瞒少殿下,我不辞千里跋涉来到这里,是为了找到救出我娘三圣母的法子,如今我一家人未团聚,我岂来心思说什么建功立业。”
羽宫陷入沉思:“这我可帮不了你。想那二郎神君法力通天,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救人,可谓匪夷所思!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可以带你去蓬莱岛见我爷爷,我爷爷是太一星君,天庭的正神。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沉香还未答话,在门外守候的傲天忽然敲门:“殿下,属下有事要报。”
“进来。”
傲天走进来:“殿下,刚才带进来的霓裳姑娘打伤了侍卫,闯过来了。”
沉香一听,连忙说道:“殿下,你适才的提议且容我再认真考虑。我和霓裳,还是先回客栈为好。”
“天色很晚了,你们在这里歇一晚吧。沉香,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希望你能认真对待我刚才的那番话。”
沉香见他态度诚恳,便不再坚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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