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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七章第五节 235(1 / 1)

?第三部第七章

第五节(235)

高哈蒂遭象祸人仰车翻

张翰东出亚东风云际会

次日清晨,向导巴罗带领三分队六名队员,来到了喜马拉雅山南麓的一个小火车站。队员们告别了巴罗,待到中午,便很顺利地乘上了印度东西铁路大动脉的列车,西行开往东北铁路枢纽城市——高哈蒂。

科考队员们连日来的艰苦跋涉,早已疲惫不堪;然而,昨晚那一幕幕惊人的惨剧,让他们历历在目,至今想起来,仍记忆犹新。最使人担忧的还是如何避免和彻底杜绝,人象对峙等流血惨案的再次发生。

大家议论着并准备责成辛哈执笔,通过印度托拉斯报业,向政府和全国人民报道这一惨案真相;再是通过环球科考团总部,向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反映这一事实,以引起全人类的重视。中心意思就是为了确保人类的安全,必须保护地球上其它动物的生活空间和环境。只有同它们和谐相处,才能与人类相得益彰。

风驰电掣般的列车呼啸着前进,那飞快奔驰的节奏,变成了队员们酣然入睡的催眠曲,只一会儿就把大家送入到梦乡。足有十个小时,仍没有睡够的感觉,从中午一直睡到午夜。

突然,火车司机来了个紧急刹车,接着就是“咣噹、噹噹!”传来后车厢撞前车厢的声音。车厢剧烈地上下颠簸摇动着,终于横卧在路基旁。卧铺中酣睡的人们,随着车厢的翻动,无不在做着不由自主地跌撞动作。

王自治和辛哈由于睡下铺,先是滚跌在地板上,又跟着翻车,滚到车壁上。摔得最重的还算赵晓敏和吴昊,刚上车时,赵晓敏同辛哈争这个上铺,她以辛哈在下铺办事或当翻译方便为由,坚持要住上铺。急刹闸时,一下子就栽到火车地板上,来了个‘倒栽葱’,接着火车的颠簸,翻滚她全然不知。

吴昊也是首先争着睡上铺,结果,也是一下子把小腿摔断,当时就不能动弹了。布特和藤仁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毕竟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折腾俩个儿,坐在那里就动弹不得了。开始王教授和辛哈翻滚在地板上,刚要坐起来,又被上面栽下来的两人重新压倒在地板上。此时的列车翻倒在路基上,他们就顿时又来了个‘鹞子翻身’,不但一下子把人们掀倒,都像做滑梯一样,把人们推在火车翻倒的顶棚上。整个车厢里一片尖叫,接着好像乘客一下子吓懵了,顿时鸦雀无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刚才还是完好的卧铺车厢,骤然间面目全非。

辛哈毕竟年轻了很多,他轻轻地推开压在身上的吴昊,只听他“哎吆!”地喊着。他越想把吴昊抱起来,他越是痛得叫个不停。身边的王自治教授说:“看来是翻车了,可能他的腿摔断了。你看管好吴昊,以防再翻车。”

三分队年龄最大的王自治队长,目前没伤着,其原因可能与睡下铺有关;再是多年来每天早晨坚持打太极拳的习惯,起到很大作用。他忽然想到赵晓敏,便四处查看。辛哈往周围一看,她静静地躺在火车翻过来后的棚壁角上。尽管他俩千呼万唤,赵晓敏纹丝未动。王自治用手伸到她的嘴前,感觉还有呼吸。吴昊要扶她坐起来,王教授当即阻止他,:“原因还不明,最好先别让她动。”俩人又去看了看布特和藤仁新野,他俩只是些擦皮伤,急救箱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看来三分队六人中,最重的要数赵晓敏和吴昊了。

这时,骚动的车厢里,乘客更加不安起来,又是哭又是叫,大家乱作一团。王自治与布特、藤仁新野毕竟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胳臂腿都不够灵活。便吩咐辛哈去找列车员打听一下,出什么事了。他答应着便向车门走去,此时火车的门窗,这边躺在地上、那边朝着天空。辛哈试着向隔壁车厢走去。

车上响起了广播员的声音:“那摩斯戴(印度语言中的问候语,即‘您好’的意思),尊敬的各位旅客,我不幸地告诉你们,本次列车在穿过阿萨姆邦这片森林时,遭遇了群象的攻击。具体情况还不够清楚,估计是群象撞开保护区的护网,想越过铁路进入村庄,其中个别大象被撞死,火车顿时脱轨翻车。由于车速过快,使后车厢的惯性,撞着前车厢推出约几十米。为此,给旅客们造成了伤害和不便,我代表车长向大家致歉。这里是阿萨姆邦经常发生‘象祸’的地方,但请大家放心,目前列车已发出了求救信号,救护车一会就赶到,我们会竭尽全力补偿您的损失。最后,有两点请大家注意:一是请旅客们不准开门开窗,更不准下车。因车外仍然有愤怒的群象,和企图报复的心理,谁要是下车那是非常危险的;二是车内的乘客都是我们的亲人,一定要做好自救和互救工作,互相帮助才能渡过难关,等待救援。祝大家好运,再见。”

没等广播员说完话,乘客们就听到车外“咣噹!”、“咕咚!”的响声,都知道,这是群象在攻击或重撞车厢的声音。可见愤怒的群象正在伺机报复,但旅客们只是面面相觑,束手无策。王自治打开急救箱,为受外伤的人涂着药物。辛哈突发奇想,找到了列车长,介绍了环球科考团的身份。车长迅速地联系了唯一的列车医务人员,专为赵晓敏、吴昊两个重伤者检查伤情。医护人员讲:吴昊只是小腿骨折;赵晓敏情况却很复杂。初步确诊为脑震荡,现在只能吃点镇静药,必须等待救护车到医院抢救。车长说:“估计周围市县的救护车已向这里开来,大约两小时可赶到,耐心等待吧。”

王自治拽住车长问:“现在车外是什么情况?”车长说:“现在一直是双方对峙着,约200多头大象在伺机报复,我方武警人员又不忍心去伤害它们,看来只能等到天亮了。”藤仁新野问:“目前乘客死亡情况如何?”本车前半部已有两节车厢彻底滚翻,大约有二十几人死亡,伤者不计其数。”布特说:“铁路部门没有办法解决吗?”车长说:“谈何容易?不仅列车的司乘人员不愿来,就连司机都不愿意到阿萨姆邦工作,都打怵的原因就是人象之争。”车长很忙,临走时又对王自治说:“请你们放心,救护车一到,我首先安排你们的病人去医院抢救,尽快让科考队员们离开这里。”

车长和医护人员的到来,使大家放心不少,但大象的报复丝毫没有减弱,大有愈演愈烈之势。等待的时间最难熬,王教授想趁机向总部汇报一下遭遇象祸的事,又一想赵晓敏还没确诊,尤其赵晓敏还是赵睿团长的宝贝女儿,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交代呢?想到这,想给张翰东挂个电话,但一看手表已是半夜时分,怎能打扰别人呢?就这样,他们在翻倒的车厢里度过了难熬的两个钟头。印度政府得知消息后,相当重视。先派来武装部队第一时间来到现场,驱散大象;再是组织周围各地派来救护车,全力救人。

车长决不失言,救护车一到,就派两辆车专程救护科考团两名重病号及全体人员,去西里古里中心医院抢救。赵晓敏坐在头一辆车上,两边由王自治教授和辛哈博士作护理;吴昊坐在第二辆救护车上,由布特教授和藤仁新野教授作陪。

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把西行的山路照的如同白昼。在行驶中,头车司机发现一束白光从山头上升起,须臾,竟冲着救护车飞奔而来。司机喊了一声没来得及让大家看,只见飞行物从山头上又发出一束红光,直袭风挡玻璃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直昏迷不醒的赵晓敏,“哎哟!”突然地叫喊了一声。司机急忙刹车,顺手打开了车灯,大家看到她神奇地醒了过来,又轻轻地闭上了双眼。王自治等人刚要高兴,她又睡了过去。随行的医护人员,就地检查了她的变化,发现赵晓敏又像死人一般,在浅意识中甚至停止了心跳和呼吸。坐卧不安的王自治等人,束手无策。

好歹盼到了天亮,救护车开进了西里古里中心医院。早已得到消息的中心医院,早已提前做好了准备,集中了全市医务界最有名望,最优秀的专家、医师在这里等候。下车后,分头对二人予以会诊。吴昊没有大问题,只是由于翻车摔伤小腿骨折,住院休治个三五天就好了;赵晓敏的会诊就复杂多了,抢救室里七嘴八舌,莫衷一是。专家们反复听取了情况,经过一番讨论,该下结论时,有的说:“这人早已死了,在途中醒来那是回光返照。”有的说:“这一天一夜的鞍马劳顿,疲惫不堪,病人怎能经得起这番折腾呵?”为了确诊为脑震荡,又重新进行了仪器检测,但必须经过药物治疗和输液的观察后才能最后确诊。

王自治和辛哈焦急万分,急忙给张翰东挂通了电话说明情况。张翰东说:“我们昼夜兼程,今天已到西里古里,估计一小时就能到医院。”这样给他俩的安慰不小。辛哈说:“快跟我上街买些吃的,迎接他们的到来。”王自治哪有心思去逛街,辛哈强拉着他走了。

西里古里是阿萨姆邦平原上的一座古城,现属于印度西孟加拉邦,是印度东北部边境上的一座重镇,也是印度东北部的交通枢纽。虽然也是喜马拉雅山南麓众多小镇之一,但无论从航空、铁路、陆路都是四通八达。可通往中国、尼泊尔、不丹、孟加拉。尤其这几年的发展,当地人称其为印度的“小香港”,这里也是在印度国中,买中国商品最多、最全的地方。但在王自治眼里,这里吵杂拥挤,烟尘弥漫,用他的话讲,是个无聊的小城。因此,他俩草草地走了三条街,买了些中国食品,便返回了医院。辛哈说:“这与您的心情不好有关。”

他俩一进门,突然看到张翰东一行六人出现在面前,吴昊已经坐了起来,在向人们介绍着什么;艾晶的脸紧贴在赵晓敏的心口上,似乎在听着什么;只见白敬文在翻看着病历,同时还按着赵晓敏的脉搏。他俩向一分队人员打招呼后,张翰东说:“你们辛苦了。”王教授说:“谈不上辛苦,真是无言以对‘江东父老’哇。想不到你们来得这么神速啊”张翰东说:“病来如山倒吗,大家谁不心急呢?”

队员们都盼着白敬文能从诊病中看出些名堂来,张翰东问:“白大夫你看得怎么样?”他回答:“赵晓敏不要紧。”三分队队员们唏嘘起来,吴昊反应最快:“早晨来时这里的专家就诊断,‘这个人早就死了’呀!”

白大夫不慌不忙地说:“大夫诊断患者死亡的依据有两点,即心跳和呼吸,这没错。赵晓敏若从这两点看,必死无疑。但真正确定死亡的依据还取决于大脑。如果大脑发生了不可挽回的死亡,尽管他有心跳和呼吸,仍是无法复活。而赵晓敏是由于过度疲劳,精神过于紧张,在这个前提下摔成脑震荡,这种情况很容易诊断为死亡。其实这是一种假死现象,如果大夫此时误诊,很可能失去了抢救机会。从仪器检测和赵晓敏的脉象来看,她就是一种假死现象。不会太久,用不了半天就醒过来。”

王自治又问:“这里初诊为严重的脑震荡,其后遗症必将是植物人渡过一生。我怕极了。”白敬文说:“不可能!人的脑部受到震荡时,其脑组织无明显的生理变化。主要是脑机能障碍,即兴奋剂和抑制作用失调,植物神经系统发生紊乱,甚至发生短时间的意识丧失,恢复几天即可健康痊愈了。”

事物的发展总是有一定规律可循的。白敬文虽然年龄不大,中西医结合的研究生仅是实习阶段,但他认真好学,其毕业论文就是对脑专科的论述。类似赵晓敏这样的病情,他研究了很多。还真的不出所料,仅半小时赵晓敏就睁开眼了。然后,又无精打采地合上了。片刻,她再一次地睁开了双眼。

张翰东凑上去低声地问她:“晓敏,你怎么样了?”她用微弱的声音回答着:“我这是在哪?我怎么了?”虽然声音是那么轻微,但人们还是听清楚了。白敬文回答说:“这是在印度的西里古里中心医院,妳静心地休息一段就好了。”她看见一分队的队友们都来了,就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大家制止住了。

按着医院的规矩,这样重的病人,只能留一位看护人员。除了艾晶外,其余人员都被撵出了病房。吴昊说:“到我的房间休息。”王自治和辛哈早已同医院说好了,让队友们就在这里休息。吴昊坐着轮椅把队友们领进自己的房间,十几人的大病房,只有他一个人,大家都觉得这里很方便。艾利克斯和李大刚先进了病房,俩人就把吴昊扶到床上。

吴昊说:“我真的没有问题,关键还是赵晓敏的脑震荡,可能现在她连自己怎么病的都不知道。”白敬文说:“大家尽管放心,脑震荡通常有三种临床表现:一是逆转性健忘;二是顺行性健忘;三是头痛、头晕、记忆力减退和周身乏力等等。赵晓敏可能属于第一种逆行性健忘,即忘却了遭受事故的全过程,甚至连受伤前一段时间的事都记不起来了。估计休息治疗个三五天,多增加些运动,肯定会复原的。”

的确,赵晓敏经过白敬文大夫及配合医院两天来的治疗,加之张翰东、艾晶等人的精心陪护,到了6月15日,身心基本痊愈,并能亲自到吴昊病房去探望了。实践证明,白敬文大夫的确诊、治疗是正确的。赵晓敏想去洗个澡,白大夫不让,原因是还不到时候。张翰东无奈之际,为她打了热水说你先洗洗头吧,帮她捋起头发来。突然发现她的后脑处有一个小疤,使他看不明白。从与她相处对象八年有余,也多次为她洗头,从未发现有这个小疤。于是他喊来白敬文看看怎么回事,白大夫看后说:“这个小疤绝不是原生的,也不像治疗中衍生的,倒向是外来的。”赵晓敏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这一下招来许多人的观看。

王自治忽然想起来,是不是那天半夜,在送赵晓敏来西里古里的途中遇着飞碟之事……。张翰东问他遇见飞碟怎么回事?吴昊单刀直入地说:“那天晚上赵晓敏的心跳呼吸都停止了,一个飞碟在车外对准她,就是这个部位开了一枪,是红外线激光枪打的。赵晓敏当场‘哎哟’一声。我想可能是外星人给她做的治疗。”

给她洗完头,想起这件事张翰东总觉得心不安,便抄起意念电脑询问小溪是否真有其事?小溪在电脑里回答:“寥寥小事,何足挂齿?你们不远万里为了法艾东人而奔波,我们想感谢还来不及呢,何况晓敏继续颠簸半宿就没命了,岂能见死不救?要谢就感谢大壮吧。再见!”赵晓敏乃至队员们十分震惊,感激不尽。

张翰东要通了总部的电话,赵睿得知是大壮在危难关头救了她,嘱咐他们要加紧环球考察,搞出成效来。他指示你们两个队已经落后了,目前总部会同二分队已考察完拉萨,登上了珠穆朗玛峰,现正在冈仁波齐峰考察,准备明天去聂拉木口岸,总部迁至巴基斯坦的拉合尔市。既然赵晓敏、吴昊已经恢复了健康,你们就快点儿出发。

总部想现在你们队伍太大,是否请辛哈同王自治率领三分队一小部分队员,到印度中部平原去看看恒河、瓦拉纳西,再西行去德里,考察一下世界四大文明古国的印度文化,然后再去巴基斯坦会合;你们一分队到周围的不丹、锡金、尼泊尔等喜马拉雅山南麓国家走走,但必须保证6月22日在尼泊尔与二分队会合,然后,争取6月25日在巴基斯坦的拉合尔会师,你们的进度就全赶上了。也可以这样说:“从6月20日起,世界环球科学考察团,结束对中国西部地区的考察,将开始寻踪南亚次大陆的科学考察了。”

张翰东实在坐不住了,召集队员们立即开会。按总部指示,王自治率三分队辛哈、藤仁新野、李大刚四人,明天乘火车南下到瓦拉纳西;两个分队因有两名病号,因此多留两名三分队队员。这样一分队共8人一道,从这里到不丹、锡金、尼泊尔,同二分队会合,一定要保证6月25日前,赶到巴基斯坦的拉合尔市,一、二、三分队要同总部会师。好在这里交通方便,明早准时出发,沿着北纬三十度线,横贯南亚次大陆!

(第三部第七章第五节结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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